齐骁抓过毛巾胡乱的擦着脸上头上的水,“行,正好我见你一次干你一次,公平。” 南絮气得抓起手边的衣架照着他的腿上抽过去,“去你大爷的。” 齐骁噗哧一乐,伸手在她脑袋上揉搓两下,“明天我会把人给蔺闻修送来。” “给蔺闻修?为什么?”她不解,他抓到人肯定有他的用处,为什么会给势不两立的蔺闻修。 “我要他个人情。”他说。 “那批军火与蔺闻修有关吗?”渔夫跟她说,那批军火案与蔺闻修有关系,苗头都指向他,但却没有实凿证据,最终不了了之。蔺闻修身份太特殊,且行动非常隐蔽,国际刑警和军方都盯着他,却都无功而返。 齐骁把毛巾扔到一边,“这个要你来告诉我,与他有没有关系。” 五年前那批军火消失,各项苗头都指向了蔺闻修,但我方没有拿到实凿证据,没人奈何得了他。且其中一支枪此时流出市面,南絮也是无从下手,蔺闻修这边风平浪静,毫无破绽,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你和他较劲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殃及到我。” 齐骁拨开头上滴下的水珠蹲在她旁边,掐着她的小脸,“做不来?做不来赶快滚,还来得及。” 她拍开他的手,“甭想。” “那我就见你一次,干你一次。”他说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走了。” 南絮把他扔在她手边的毛巾照着他离开的身影砸过去,混蛋,混蛋,大混蛋,坏痞,流氓,野蛮人。 *** 次日,齐骁真的派人把班猜送来了,蔺闻修没有吃惊,因为昨晚,他便猜测到此人定是落入齐骁手里,阿吉和莉亚的身手他信得过,办事很少出差池,被齐骁截了人,不算丢人。 不过他在这件事情上,着实欠下齐骁一个人情。 南絮站在蔺闻修身后不远处,她盯着地中央的一身破布衣衫的班猜,他双手被捆在身后,低着头,头发长度盖住眼睑,看不出他是否畏惧。他一声不吭,他身上有伤,想必是被逼问过,定是齐骁动的手,齐骁问出什么了? 蔺闻修端坐在沙发上,气质温和,用正常人的判断完全没办法把他与万恶之人联想到一起。南絮也不想去分辨无意义之事,她要找的,就是他身上能被发现的漏洞。 他手里端着精致的茶杯,杯子里是刚刚沏泡的毛尖,他不喝咖啡,只喝红酒和茶,红酒必须是最好年份的红酒,他会精准说出哪一年份的葡萄最为适合酿制红酒,哪一年厂家并未生产。南絮看得出,他是个活得很精致的人,与齐骁又糙又冷痞的性子截然相反。 蔺闻修把杯子凑到唇边轻轻嗅了一口茶的香气,却没喝,“不用我多问,你应该知道找你为的是什么,说吧。” 班猜抬起头,嘴角的血结成痂,眼尾眉骨已经青紫一片,看起来有些骇人。他被几方势力围攻,为的是什么他最清楚,为的是那批军火。 “苗伦。”他自知法抗无效,落到任何人手里,他都讨不到好。不是万不得已,他不可能出来打拳,却不想掉以轻心,这么快就被盯上,那次毒品交易时,被抓的被抓,死的死,帮派解散,他再顽抗也无意义。 蔺闻修没开口,班猜继续说,“苗伦这两年有些名堂,金三角人基本都知道他。” 金三角的人,他无奈一笑,淡淡开口,“他的军火来源出自哪?” 班猜摇头:“都是一些走私货,哪国的都有,我们不问出处,不哑火就行。” 蔺闻修没再问话,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他摆了摆手,阿吉走上前拎起班猜带下去,具体带到哪,南絮明白一点,肯定不会放人就是了。 蔺闻修嗅着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