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如释重负。她没出事就好。 他抱着怀里的羊绒大衣回到家,嘱咐小顾:“把衣服烘干, 好好处理,挂在太太的衣橱里。” 他回到房间,大床上有他从她身上撕裂下来的小黑裙,他扶住门,指节发白,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这么暴躁。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年轻,单纯,从前一心信任他。第一次牵手是跟他,第一次接吻是被他套路,连第一次的体外行为都是跟他。他应该宠着她的,他们两虽然没有亲自去民政局领过结婚证,但结婚证是真的,这两年的生活也是真实的,他们明明是合法夫妻,他这个丈夫为什么当得这么失败? 他站在花洒下淋着热水,大脑很沉,他后悔今晚不该这么对她的…… 回到卧室,周彻拿起手机给林诚打去电话,电话拨通后,林诚主动提起这次合作很顺利,问他还有没有要交待的任务。周彻在想白夏现在在哪里,没顾得上说话。 林诚反复喊了几声:“周先生?” “我在听。”周彻吸了口气,“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回来,白夏跟我……提了离婚。” 林诚顿了片刻:“您怎么想的?” “我答应她了。”周彻在床上坐不住,踩着床边的羊毛栽绒地毯下床,他忽然想起来,白夏曾经和他一起睡觉时总爱光着脚踩踩这张白色的地毯。他从没有留心过她为什么会喜欢光脚踩这张地毯,他低头凝望,似乎这才感觉到脚板心里压着的那股密实和柔软。可这样的地毯他从小就用,从来不会去留心这份感觉,可现在他明白,他喜欢脚下这种柔软。 白夏也喜欢。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张不足两米的地毯至少也要一万块,以后她在外面生活踩不到这样的地毯了该怎么办? “周先生,你不是很喜欢太太吗,为什么要答应?” 他想说他没有办法留下她,他是被逼的。可他现在才明白,一开始都只是他在逼她。 “明天回来之后帮我去葡萄花园养老院,把白夏奶奶的房间升级成豪华套房,先交五年的费用。” 林诚听着周彻声音里的嘶哑低沉,很诧异这并不像周彻的作风。但他没细问,回道:“你放心,我会的。” 周彻沉思好久:“我想像从前那样,每时每刻都查到她的位置。” “这个,太太没用您给的手机了?” “她早就换了。” “那这个恐怕有点难,不过我可以想办法拿到她的手机,然后……” “算了。”周彻打断,“你明天回来,联系她办理离婚手续。” “真要离婚?您想清楚了……” 周彻挂了电话,不想听到离婚两个字。 这一夜,他听着窗外的雨声,彻夜失眠。 清晨,他下楼碰见小顾,叫住她:“衣服呢?” 小顾一愣,见周彻紧绷的神情,知道他问的是昨晚那件大衣。 “先生,昨晚您交待后我就去处理了,大衣淋了雨,面料材质特殊,已经回缩发皱,影响穿着,恐怕很难复原……” “我养你们是办事情的,别拿着上万的薪水跟我说事情很难。”周彻沉声道,“把衣服复原,弄好了挂在太太的衣橱里。” 他没吃早餐便去了公司。 * 白夏一觉睡到中午,被林诚的手机铃声吵醒,脑袋昏昏沉沉,嗓音有些嘶哑。 电话那头,林诚说起:“太太,周先生叫我为您办理离婚手续,您把身份证拍照发给我一下。” 白夏微微怔忪:“嗯,只要身份证吗?” “结婚证在周家,我已经拿到了,您给我身份证就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