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明天是星期六,作业丢着不写也没关係。 夏池洗完澡后瘫在床上。 纪语澄抱了他后两人在路上真的没有再说话了。 或许这样说不太好,可是今天听了纪语澄的话后忽然有一种感觉。 ……她真的不太正常。 而他正好是被她盯上的那一个。 他已经不知道要做何感想了。 纪语澄尝到了报应。 她今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得要裂开了,她看了一下冷气机,发现她昨天不知道怎么搞得只开了二十度还吹了整晚。 她关掉了冷气继续将头蒙回被子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子被夏弛掀开时。 她感觉到他的手贴上她的额头。 好凉啊,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夏弛又拿了温度计来,量出三十七点七。 「喂,爸妈他们都不在家,你哪里不舒服?我出门买药。」 纪语澄其实不想说话,刚起床的人都有一股懒劲。 但她也没敢让夏弛在这里一直等她回答。 「头痛,还有点鼻塞。」 「嗯,你先吃早餐。」旁边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纪语澄懒得睁开眼。她听见夏弛开门出去的声音。 早餐就等她睡一下再吃好了。 于是她又睡着了,直到夏弛叫着「你怎么还没吃」的时候才又被叫醒。 「喂纪语澄,你需要看医生吗?」 纪语澄摇头。 「我刚刚打电话给妈了,她说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就去诊所看一下,医药费和掛号费她出。」 「没关係。」纪语澄将最后一口药和着水吞了。 「那你午餐吃什么?」 「随便,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 「嗯。」 「买粥回来?」 「好。」 不知是怕尷尬还是其他原因,两人绝口不提昨天的对话。 纪语澄吃完药后再睡一下,就差不多到了午餐时间。 夏弛帮她挑了鱼片粥,自己捧着一碗拉麵在一旁吃着。 纪语澄慢吞吞地吃完,却发现夏弛就算吃完麵了也还没离开,坐在旁边安静的滑手机。 「等等。」夏弛在她丢完纸碗,正要回房间时开口了。 纪语澄停下脚步。 「你现在想睡吗?」 「还好。」纪语澄没有撒谎,她刚刚已经睡很久了,而且她回房间原本也是打算写作业。 「喔,那你坐回来,我就直接说了。」 纪语澄坐回原本的位子,夏弛边盯着手机边开口了。 「昨天的事我想了一下。」他顿了顿,说道:「原本我其实就没有分手的打算,所以我不会离开。不过昨天听你说话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你小时候的事情我几乎都不知道。」她是如何长成现在这样,以及她跟她的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你当初让我跟你在一起,原本就是建立在不平等的交换上,那我现在再提一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把你的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说给我听,我不希望你的事情我大部分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纪语澄僵硬了一下。 夏弛想了想,又改口道:「有些事情不方便说也没关係,你挑一些你来这里前发生的事情就好了。」 纪语澄还是没有说话。 夏弛忽然觉得有些忐忑,可是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没有改口。 「你是那天看到一堆疤才这样问的吗?」 「不只。」 「如果我不想说呢?」纪语澄冷冷地问,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太兇了,于是努力放缓了声音,可是依然僵硬。 「有些事说出来了就好像是又面对了一次,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你到现在还没走出来吧?你来我们家差不多七年了,这么久还放不下,证明憋着也不是什么好选择,况且……」 夏弛放下手机:「是你要我陪着你的,可是你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吗?」 纪语澄不说话了。 过了良久,她问道:「现在说吗?」 纪韶安,纪语澄的妈妈。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