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对地,手上的能量也更大了,人都以为傅家卓少身上那股邪性随着年岁被磨砺没了,但他们却知道只不过是没有什么值得傅之卓特别动容的,以他的权势能力也没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他。 就好像一团熔浆包裹在内敛稳重的壳下,一旦爆发出来,不说别人,就是他们这些好友都得退避三舍。 可是这里有什么值得傅之卓这样的? 方江想起路上傅之卓听到徐谨行那朋友的名字就豁然变色的样子,路上赶得比谁还快,心下有了答案,再看床上这两个,问题不是在那男的上,就是在女的上了。 不过想想傅之卓的性向,十有八九是那青年吧。 可他再一想,资料上说这对年轻男女是情侣,女的还怀孕了,所以这青年才激动之下奋起杀了人……方江的脸色微微有些扭曲,傅之卓这次口味有点重啊,看上了有妇之夫。 陈欣蕾睡得不是很沉,房间里进了人总有点感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撑起身体看了看程萧然,手是暖的,额头温度也还正常,昨天还发高烧了呢,说是感染。 然后她一转头吓了一跳,一双黑洞洞的眼幽幽地盯着她,她几乎叫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人,还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即便他们什么都没说没做,单单站在哪里就给人无尽的压迫感。 “傅、傅之卓?”陈欣蕾认出了傅之卓,忙从床上下来,局促不安地说,“你来干什么?” 傅之卓的眼神从陈欣蕾腹部滑过,陈欣蕾就感觉自己被射线扫描过一样,透凉透凉的,她这才想起自己此刻应该是“怀孕”的,有一种秘密被看穿的感觉。 傅之卓慢慢走到床边,低头看昏睡的青年:“他怎么样?” “呃,就是被刺了一刀,然后发烧了,现在已经不烧了。” 傅之卓抬起头:“他怎么受伤的?” 他本来就长相俊美,此时房间里就角落里点着一盏灯,将他深刻的五官照得半明半暗,他又冷凝着脸,明明是美妙蛊惑的模样,偏偏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威迫感,尤其是那双眸沉沉直视过来的时候,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本来就是编出来的谎话,陈欣蕾本就有了三分心虚,此刻在这种目光逼视下,脑子就越发混乱:“就、就打斗的时候受伤了。” “具体什么情况?” “啊?” “是谁刺伤的,用的什么刀,伤口多深多长,伤到脏器了吗,失血多少,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傅之卓目光简直能把人给吞了,“他为了保护你受伤的,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陈欣蕾快哭了,明明这人是徐谨行的朋友啊,之前见过一二回也都温温和和的,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我、我……” “出去!” 陈欣蕾打了个哆嗦,竟然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出来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不能让那两人独处啊,徐老大说过,萧然刚生了孩子,那肚子还没恢复,一看就能看出问题来,万一傅之卓去撩被子撩衣服怎么办? 可她再想进去,就被方江笑眯眯地拦住了:“不要着急,我看他们挺熟的,阿卓不会伤害他的,现在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怎么样?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谨行的朋友。”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陈欣蕾再看看其他几个保镖都被拦在门外的样子,她就萎了,只能给徐谨行打电话。 病房里,傅之卓在床边坐下,小家伙手背上还留置着输液管,瘦得骨头关节都突了出来,手臂上的静脉非常明显,他握住他的手,有点凉:“萧然。” 不过几个月没见,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憔悴下来的,看得出来他最近过得并不好,当初他虽然也有些清瘦单薄,但至少气色饱满鲜活。 傅之卓有些心痛。 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与歹徒搏斗,被刺伤,昏迷不醒…… 这些字眼,放在任何人身上他都毫不在意,哪怕是自己,九死一生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他从来不当一回事,但当这个小家伙摊上了这样的事,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恐惧。 恐惧他伤到要害,恐惧他就此不醒,恐惧会从此失去他,这世上再也没有他,心脏被揪紧到要炸开的那一瞬,他才恍然这个人在他心里有着什么样的位置,说放手,说成全,只不过是逼迫自己没有去想那真正的后果,其实他丝毫不能忍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傅之卓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样强烈的感情,看着羸弱不堪的程萧然,他目光幽沉,对自己的心意越发清晰起来:“这一次,你休想我再放手。” 他摸了摸程萧然的脸,目光落到他腹部,想要看看伤口到底如何,只是被子才刚掀起一角,一只手却压在了他的手上。 程萧然微微睁开眼,目光有些迷离,然后在傅之卓脸上渐渐清明起来:“是你?” “我吵醒了你了?”傅之卓目光柔和,“你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做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