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痛哭流涕,哭过以后她去卫生间洗了一个脸,看着镜子里双眼红肿的自己,心再次变得坚强,以前那么多困难她都挺过去了,现在只不过在陌生的时空,可是这又有什么难过的呢,她在这里有家人了啊,有丈夫了啊,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罗雪拍拍脸,然后回到房间倒在床上躺尸,本来只是闭着眼睛歇一会的,没想到真的睡着了,她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罗雪打着哈欠去开门,门外是张艾丽和小莲莲,她赶忙让他们进门,然后她去卧室梳了梳头发。 罗雪和张艾丽一人一边牵着莲莲走出驻地往东走,一路往东是高大的树木,一片一片的杨树林下是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紫色的、粉色的、蓝色的,看起来美丽极了。 罗雪一边和张艾丽说话一边看四周的风景,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张艾丽口中的小林庄,张艾丽说,那家做酸菜的店在村子的中央,还说小林庄虽说是个庄子,但因为这里离家属院近,所以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集,每个周末这里就摆起了摊子特别热闹。 又走了大概七分钟左右才到张艾丽口中的铺子,这家铺子店面和住家是连在一块儿的,前面的两间倒座被改装成门脸儿,有个小门连接后院,绕过门脸往左去就能看到一个两扇的木门,进了店,店里面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在擦货架上的东西,这家店平时不止卖泡菜酸菜,还兼职卖一些日用小百货和小孩的零食。 老太太看见来的是张艾丽,笑着招呼两句就到小门前儿往屋里喊,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风风火火的出来了。 “哟,小张,好久不见啊。”过来的时候顺路就在货架上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罗雪特地看了一下老太太,发现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显然对这种事情习以为然。 “丁姐,今天我给你带了个客人过来,再说了,我上回在你们家买了那么多泡菜,都够我们三口吃一个冬天的了。”张艾丽笑着回答,看着丁姐把糖给莲莲装兜里也不阻止。 “那感情好,来来来,屋里请,怎么称呼啊?”丁姐看向罗雪,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后向罗雪伸出手,罗雪赶忙握上去,她算是发现了,这位的身份也不简单。 “你还记不记得程建安啊,以前上你们家吃过饭的!”张艾丽示意罗雪跟着丁姐走,她也拉着莲莲在后面跟着,走了四五步就进了院子,院子里是的一角搭了个大棚子,里面堆了几个大缸,棚子外面是个水井,水井旁边还放着几个大盆,在往里走就是三间大瓦房,妇人领着罗雪他们进了客厅,客厅最里面摆着一套组合柜,柜子上面摆了一个14寸的电视机,电视机旁边是个暖壶。 “程建安啊,我记得啊,那个高高瘦瘦的东省人。”那个叫丁姐的走到暖壶旁边倒了两杯水端过来给罗雪他们。 “这是他媳妇儿,刚刚结婚的,这两天才过来,准备请客给他们暖暖房,来你这儿买两斤酸菜。”张艾丽一边说一边给莲莲喂水。 “哎哟,和小程长得真配,当年小程可是我们家老彭最看中的兵,要是他没去那么早,今天可能更加高兴了。”丁姐说着伤感的擦擦眼泪。 罗雪看看张艾丽又看看丁姐,谁能给她解释解释? “小罗,这是程连长的老连长家,你可以叫她做嫂子也可以叫丁姐。”张艾丽看罗雪茫然的小样子就给罗雪介绍道,罗雪立马叫了声嫂子好,丁姐又擦了擦眼角说了声去拿酸菜,就慌慌张张出门了。 不一会儿丁姐就拿了个黑布袋,袋子里装了两三斤酸菜,正滴滴答答流着水,进来就把菜递给罗雪,罗雪赶紧把准备好的1块钱拿出来给丁姐,丁姐推脱着不要,罗雪又推回去,如此反复了好几回,最后还是张艾丽说的以后还得买,不然以后罗雪可不会来了丁姐才收下,罗雪张艾丽又和丁姐说了些话才告辞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张艾丽和罗雪说了丁姐的事情,丁姐是程建安的老连长的媳妇儿,老连长姓彭,5年前彭连长在执行任务中牺牲了,当时嫂子还是在农村老家种地,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彭父一口气没喘过来也跟着去了,丁姐匆匆料理完彭父的后事后赶到部队,后来又用彭连长的抚恤金在小林庄买了座房子,把彭连长的妈妈和儿子带过来,就守在这儿。 罗雪听了张艾丽的话,心里酸酸的涨涨的,这个年代虽说和平了,但在看不到的地方依然有战争,她敬佩这些军人,更敬佩军嫂。 张艾丽也沉默着,她男人也是军人,她怕有一天她会是下一个丁姐。 最后一路无话,莲莲也懂事儿的不再开口,快到驻地了两人才回过神一般开始开始说笑,在家属楼前面还是小孩玩闹大人扎堆,人群中一个穿鞋白底粉色碎花裙子的女人身边围了很多人,那个女人正高谈阔论,旁边的人听着一脸向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