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秦家人,不分秦家的家产,你也不必费心再害我们了。” 说罢,她向秦老太磕了三个头,起身昂首道:“大姥爷、姥爷、舅舅们,咱们回陈家庄!” 见秦素梨含着眼泪无限委屈却依旧昂首挺胸故作坚强,梨花坳的人都唏嘘起来,有好心的大嫂就开口道:“大姑娘,你走吧,等你爹回来,我们自会和他说实情!” 素梨褔了福,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多谢。” 陈老爹素梨一行人回到陈家庄,先去了陈老爹家。 是王四儿来开的门。 家里男人都出去了,他得留下保护陈老太和陈氏。 见素梨没事,只是眼皮有些浮肿,王四儿悄悄松了一口气。 陈老太、陈氏和陈三郎陪着陈家大房的父子四人在堂屋坐着,陈老爹带着素梨去了灶屋。 陈老爹掌灶,素梨打下手,祖孙俩很快就准备好了几样下酒菜,陈老爹又取出自己珍藏的一瓮好酒,一家人痛痛快快吃喝了一番,这才各自散了。 素梨陪着陈氏回到了后面小楼。 她把今夜在秦家的事都说给了陈氏听。 陈氏眼泪早落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哑:“这样也好,咱们娘俩若是回去,早晚会被你祖母和姑姑们害死......” 她抱住了素梨瘦弱单薄的身子:“素梨,这都是命啊,咱们娘俩命不好......” 素梨反抱住娘亲,低声道:“娘,这不是命。只要咱们努力,只要咱们愿意做出改变,这命就会越来越好。” 前世她眼睁睁看着娘全身是血躺在地上,裙子被鲜血浸透,血甚至渗进了院子里铺的青砖里...... 这怎么是命? 这明明是别人作恶,而她们娘俩是受害者! 接下来的这几日,素梨带着王四儿在家忙碌着制作香脂香膏,连大门都没有踏出过。 到了约定的日子,杨昭骑着马押着马车,媒婆海婆子跟车,四个小太监和一队排军跟随,一起来到梨花坳秦家接人。 秦家哪里还能交出人? 秦老太扶着买来的那个丫鬟春霞站在那里耍赖:“人在陈家庄花儿陈家,你们去花儿陈家接吧!” 杨昭又好气又好笑——居然有人敢在太监面前耍赖?谁给她这么大脸? 海婆子也被吓住了,忙拉住秦老太问:“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四姐走了出来:“秦素梨那小蹄子看不上秦公公,和我们庄子上的王四儿私奔了呗,你们若是有本事,去陈家庄花儿陈家找她吧!” 杨昭冷笑一声,言简意赅:“搜!” 跟随来的太监和排军齐声答了声“是”,冲进去把秦家搜了个底朝天,除了那套赤金头面,还搜出了二百三十多两银子。 秦老太和秦四姐见她们娘俩的体己都被搜出来了,一下子都急了,嚎哭着就要扑过来,却被排军们拽起来踹倒在地,都没声了。 杨昭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走吧!” 他得好好想想回去怎么和干爹交代...... 听了杨昭的回禀,秦霁倒是笑了:“秦家这小丫头还挺聪明......” 把事情闹大,他也就不好再出手了,起码短期内不会了。 他瞅了跪在酸枝木地板上的杨昭一眼,道:“这件事先放下吧,以后得空再说,我接到一个消息,福王秘密来巩县了,你告诉咱们的人,都低调些,别被福王的人拿住把柄。” 福王虽然病体支离,却毕竟是陛下次子,生母又是圣眷最隆的连贵妃,能不得罪他老人家,还是不得罪的好...... 杨昭答应了一声,暗中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背上凉阴阴的,原来不知何时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前些时候素梨拜托舅舅去碧青瓷行订了一批碧青瓷瓶子盒子,待瓶子盒子取回来,她就开始紧锣密鼓制作香脂香膏,终于在和海棠红约定的日期前做好了十盒玫瑰香膏、十盒玫瑰香脂和五瓶玫瑰香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