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即给赵舒按摩,而是先看了赵舒的脉息。 待沈寒之看罢脉息,赵舒屏退其余侍候的人,然后低声问道:“沈寒之,我有没有什么‘虚火上炎,肾水下竭,不能既济’,亦或者‘湿痰流聚,以致心肾不交’?” 这都是他自己翻看医书,看到的男子不宜行房的病因。 沈寒之先是愕然,然后便拍手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爷,您说的‘虚火上炎,肾水下竭,不能既济’和‘湿痰流聚,以致心肾不交’,指的都是男子阳虚,也就是虚阳肿胀之症!” 见赵舒蹙眉,似是不解,沈寒之便忍住笑解释道:“也就是俗话说的吃了助兴之药,鸡儿肿胀不得软化!哈哈哈哈哈哈!王爷有这个烦恼么?” 赵舒:“......” 他从来不肯受气的,除了在素梨面前,因此淡淡道:“沈寒之,你下半年的供奉没了。” 赵舒清楚得很,沈寒之此人很有医德,却有一个软肋——他特别疼爱他娘子,而他娘子特别能花钱,因此银子便成了沈寒之的软肋。 沈寒之愕然,瞬间笑不出来了,忙扑了过来弯腰行礼:“王爷,小的再不敢了!求您了!” 赵舒心里出了气,这才问道:“那我并没有肾虚了?” 沈寒之受到了教训,当即老老实实道:“启禀王爷,您一切正常,既没有肾阴虚,也没有肾阳虚,房中之事,一切如常即可。” 赵舒心中满意,道:“你有没有相熟的女科圣手?最好是女子,若是不行的话,年高有德的男子也行。” 沈寒之忙恭恭敬敬道:“启禀王爷,下官的夫人出身专看女科的杏林世家楚州钱氏,倒是有一手好医术,常为亲朋好友看脉息。” 赵舒便道:“明日让你夫人来给王妃看看脉息吧!” 事关素梨,太医院那些人赵舒还真不放心,因此让心腹太医沈寒之荐人。 沈寒之知道自己算是过了一关,当即笑眯眯道:“王爷,那下官下半年的供奉......” 赵舒也笑了:“照旧。” “谢王爷,”沈寒之松了一口气,“下官为您松活松活筋骨吧!” 银子是他娘子钱氏的命,而钱氏是他的命,没办法,他只能为银子折腰,向王爷讨饶了。 素梨白日累着了,夜间睡得很香,既不知夜间何时下起了雨,也不知赵舒是何时回来的。 等她醒来,雨越发大了,赵舒也睡醒了,而且正在报唇上被她涂了香膏之仇。 素梨被赵舒摆弄得浑身酥软,却咬着牙不肯开口求饶,最后还是赵舒发现素梨白嫩圆润的脚趾蜷缩了了起来,知道素梨已经熬受不住了,这才欺身而入...... 外面雨声淅沥,铁马叮铃,屋子里锦榻的摇撼声和素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煞是热闹...... 一时云收雨散。 素梨轻轻抚摸着赵舒,不知不觉两人依偎着又睡着了。 等素梨再次醒来,发现天已大亮,赵舒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湿漉漉的薄荷清香,正在一边看书,便哑声问道:“阿舒,你怎么没出去?” 赵舒凑过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道:“沈寒之的夫人钱氏出身女医世家,过来给你看脉息,我陪着你。” 素梨得知沈夫人已经在东厢房候着了,急忙便要起身。 她刚一动,就察觉到了身子的异常,脸一下子热辣辣的,忙道:“我先去洗个澡!” 赵舒也猜到素梨怎么了,俊脸微红,垂下眼帘不敢看素梨:“嗯,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沈夫人钱氏是与丈夫沈寒之一起进来的。 她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身材高而苗条,肌肤雪白,五官不算美丽,却衣饰雅致,气质清和。 行罢礼,沈夫人这才看向端坐在罗汉床上的福王和王妃,发现福王身量细条削瘦,分明身子羸弱,不过肌肤白皙如玉,眉睫乌浓,鼻梁挺秀,唇若涂丹,十分清俊。 她又去看秦王妃,发现秦王妃年纪小小,生得美丽,气色极好。 素梨含笑道:“沈夫人,今日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