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见自己砍了一刀却没有杀死他们,对视一眼,挥刀再砍。 漠北琅临危不乱,带着白荼左突右闪,两个亡命徒不停地挥刀,又凶又狠,似乎不把他们置于死地就不会罢休。漠北琅背上中了一刀,又要护着白荼,浑身受制,不经意间,胳膊上又挨了几刀,看得白荼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漠北琅双拳难敌四手,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带着白荼飞速逃离。 片刻后,漠北琅和白荼在餐厅被砍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莫谨初那里。 “什么?”莫谨初又惊又怒,难以置信骆泽熙竟然瞒着自己要杀了漠北琅。 接到消息后,她带着人飞快地赶到了现场。此时漠北琅早已带着白荼突出重围,离开了那里。 骆泽熙的人也早就走了。餐厅的员工、老板和客人更是早就跑得没了影子。 整个餐厅人去楼空,只余地上、墙上喷洒地到处都是的温热血迹,那里面不但有骆泽熙的人的,但更多的是漠北琅的。 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猩红又刺目,刺的莫谨初眼睛生疼。她紧紧握着拳头,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骆泽熙!”莫谨初赶回营地,咬牙切齿地从老板椅上拎着骆泽熙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老娘今天要砍了你!” 漠北琅紧紧地抱住发抖的白荼,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口在不断渗血。 “白荼,没事了。”他轻轻地拂着白荼的秀发,不断往里缩的白荼把漠北琅的心揪的发紧,他舍不得伤舍不得碰的心尖人却被别人伤到如此。 白荼缓过神来,头缩在漠北琅的锁骨处,淡淡的香味当她有种莫名的心安。她抬起头,瞥见漠北琅不断渗出鲜血的左臂大惊失色。 “你受伤了,你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 “白荼,冷静点。”漠北琅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暂时先呆在这里,我不知道外面杀手有没有离开,所以你不要叫,明白吗?” 白荼立马闭上了嘴,她凑到漠北琅耳朵边:“那你血流成这样怎么办?” “没关系,死不了。” 白荼满眼心疼的看着漠北琅,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摁住他不断渗血的伤口。 “嘶!”即便是强忍着,漠北琅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说没事。”看着漠北琅瞬间泛白的脸,还有那瞬间蹙起来的眉,白荼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为了不让白荼担心,漠北琅咧咧咧嘴角:“是你死命摁,不受伤都疼。” “啊,哦,对不起。”白荼瞬间手忙脚乱起来,一直低头道歉。 看着漠北琅疼的额头直冒冷汗的样子,心里愧疚不已。 “嘘!”漠北琅看到一个人影突然冲进来,原来是带着面具的t,“难道t是同伙?” t看到现场混乱不堪满是血迹,有点惊慌,她走路有点踉跄,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纸盒,“哄”的一声倒地。 “老大,老大,你在哪里?”t听到喊声急忙离开。 “老大,你在哪里?”刘硕的声音越来越近,漠北琅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老大……” “漠北琅……”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荼握着漠北琅的手不敢松开,两天两夜了,医生说失血过多,没有性命之忧。可白荼害怕到不行,她经历了太多亲人离开,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她害怕她每一次幸福都太短暂。 “你再握紧点,我可能就被你碾碎了。”病床上传来一阵哀怨,白荼看着床上那位幽怨的眼神,急忙收回手去,漠北琅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担心我?” “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漠北琅挽过白荼的头,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唇,他喜欢她这个样子,这副为他担心的模样他爱极了。他早就醒过来了,只是朦朦胧胧看到为自己掉眼泪的白荼,他想再睡会,他感觉到心安,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想把他自己整颗心整个人交到这个女人手里。 “疼。”漠北琅依依不舍地放开白荼,看着怀里的女人娇红了脸,他“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笑,刘硕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估计都被看到了。” “看到什么?”漠北琅故作糊涂。 “不理你了……”白荼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漠北琅看着白荼的模样,忍俊不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