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百无聊赖地躺了两日,中元节到了。 这日清晨,她起来在好几个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后,穿上祭服,随沐云放前往松鹤院集合。 为了让她少走路,沐云放叫她坐上步辇,而他则跟在旁边,低声和她交代着一些拜祭时的细节。 萧玉朵也很难得的认真听着,记着。 到长春院,沐云放请周氏也坐上步辇来到松鹤院。 又过了一会儿,二房才在赵氏和沐棠的率领下到来。 沐棠也坐着步辇前来,看见萧玉朵,那脸一如既往黑如煤炭--当然,二房的那些人看见萧玉朵时,表情都是格外一致,那表情就是一致对外的节奏。 林氏看见沐云放出现,眼眸里划过一抹情愫,不过很快,让人几乎来不及捕捉。 常氏看众人都到了,便发出出发的命令。 家庙就在府中西南,不是很远,所以除了比较特殊的萧玉朵和沐棠,就连常氏也是一路步行。 到了家庙之外,萧玉朵出于对祖宗的尊敬,下了步辇有春燕和夏槐等搀扶而行。 沐棠也下了步辇被小厮和儿子搀扶着。 萧玉朵忽然感觉这个画面有些喜感--他看不惯自己,被自己整成了这样,而自己看不惯他,如今被莫名下毒,难不成和他有关? 两个人一路行着,一路时不时彼此看一眼。 沐云放感觉出沐棠对萧玉朵目光的不善,自动站在萧玉朵跟前,慢慢走着,大有撑腰的意图。 “爷,没事,二叔感谢我呢,他这个样子进了家庙,我善解人意陪着他呢……”萧玉朵低声说着话,朝沐云放眨眨眼。 沐云放被萧玉朵的玩笑逗得差点笑出来,好在他知道现在的场合,便示意萧玉朵注意形象。 萧玉朵立刻敛起表情,一本正经目视前方,挺直腰板,端起架子往前走。 沐云放额头飞过几只乌鸦,他对萧玉朵此时是既爱又恨又好笑又气恼又宠溺又无奈。 这个女人一抽风,自己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春燕和夏槐看着,想笑却不敢笑,几乎憋成内伤,只好跟着萧玉朵搀扶着她努力绷起脸来,显出一副庄重的样子。 家庙的程序和之前商量好的基本一样,萧玉朵也没有挑什么,有模有样地跟着,等里面沐云放说完,外面女人们跟着里面的男人们叩拜行礼,如此一番后,仪式终于结束。 萧玉朵做的很慢,还需要春燕和夏槐的帮忙--按医生嘱咐,她是应该卧床的,可家祭这时件大事,不能不做,所以她不能不来。 沐云放当时不赞成,但萧玉朵在床上生生躺了两日养着,告诉沐云放她没事,一定会小心万分。他这才勉强同意,并且警告她不能逞强。 等仪式结束,沐云放出来,看见萧玉朵依然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家祭结束后,常氏也没有主张全家一起举行家宴,她知道大房和二房现在就像两匹脱缰的马,自己快控制不住了,于是她先闷闷回到了松鹤院。 沐云放和萧玉朵还有周氏自然也不多留,径直离开家庙。 夫妻两人先陪着周氏回长春院,然后打算回明光院。 “你们先等等,我有话问。”周氏留住两人,将丫鬟嬷嬷支出去,然后正色看着萧玉朵,问道,“听说你要和二房弄什么比赛?怎么,你打算拿回中馈之权?” 萧玉朵笑了笑,迎着对方问询的视线,轻声道:“是有这个打算,因为事情来的有些突然,还没有和母亲禀告。” 周氏将头转向沐云放,语气有些艰涩:“她胡闹,你为何没有阻止?” 萧玉朵一看这架势,对方摆明不同意自己足这件事--怎么回事,她为何会有如此态度? 沐云放一脸淡然,缓缓道:“母亲,朵儿做的没错。她不过是在做一个王妃应该做的而已。” “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二房不会甘心的!什么是一个王妃应该做的?我看她就是一个惹祸精!……”周氏气得看也不看萧玉朵,直接甩出了这句话。 一旁的萧玉朵满脸黑线--不是对着长人不说短话么?怎么自己这个便宜婆婆如此大大咧咧说出来了? 不就是打算替大房出出头么?你忍气吞声这么久,不敢和赵氏叫板,我来替你做,不感谢我就罢了,竟然叫我惹祸精?!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