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道:“娇娇放心,你母亲的嫁妆我一定给你都找回来。” 沈玉娇笑了笑,道:“那便等着父亲的好消息了。” . 库房这惊天动地的一闹,整个沈府都知道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或许是沈淮别有用心,宋乔儿嫁妆的事情传到外头,就已经成了周氏贪墨了嫁妆中的首饰,仿佛与他本人并没有关系。 周氏气得站都站不起来,请了太医来看,又开了方子,直嚷嚷着要去告沈淮这个不肖子。 沈清和沈湘知道之后,一起去萱草园看过了周氏,吩咐了下人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然后便各自回了房中,说起了宋乔儿嫁妆一事。 “恐怕没这么简单的。”沈清这么对姚夫人说道,“这段日子,还是少与大房来往,免得惹了一身腥。” 姚夫人点了点头,道:“老太太病了,可要我带着媱媱去侍疾?” 沈清摆了摆手,道:“每日晨昏定省不要断了,其他的不必多插手。” 沈湘也对庄夫人说了同样的话。 这个时候,他们兄弟俩倒是没想到之后事情发展会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狂奔而去的。 周氏知道了沈淮与周贞娘放出去的话之后,便强撑着起了身,穿上了全套朝服,然后往宫里面递了牌子求见皇后。周氏是有资格求见皇后的,一则是因为她身上有诰命,见皇后并不是什么非分之想,二则是已经去世了的老安乐侯的面子了。 因着沈玉娇的缘故,皇后对安乐侯府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听闻周氏求见,也就允了她进宫来。 周氏一进宫,就以孝道为名向皇后告了状,只说沈淮一家都对她不好,对外抹坏她的名声,她想求皇后给她一个公道。 皇后有些愕然,更有些不明白了,她对沈家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也从沈玉娇那里旁敲侧击了解过周氏向来是偏心大房,这会儿她进宫来告状竟然是要告大房的儿子?她对臣子的家事并没有太多兴趣,但偏偏这沈家又不能不多心了解几分,毕竟沈玉娇是她儿子看中了,可不能撒手不管。 于是皇后和蔼笑了笑,一面示意高春桥出去打探一下沈家情形,一面道:“究竟是为着什么事情?一一说来听听。” 周氏见皇后这样和煦,也有了底气,便把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先说了沈玉娇要清点库房,又说了沈淮和周贞娘污蔑她用了宋乔儿的嫁妆,中间絮絮叨叨夹带着几分怨念,然后便把重点落在了沈淮一家都对她不好,她觉得他们都不孝上面了。 这么一会儿工夫,高春桥回来了。沈家的事情倒也不是机密,他只简单问问,便把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弄得清楚明白。他悄声在皇后耳边说了,然后便站在了一旁。 皇后听着这些,面上神色未变,看着周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鄙夷,只问道:“那么,先头宋氏的嫁妆可有清点清楚?上头缺漏的那些,又都去了哪里?” 周氏一愣,仿佛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会问起这些。 皇后也不耐烦与她多说什么,只让高春桥拟旨,褫夺了周氏与周贞娘身上的诰命,又责令她们归还宋乔儿的嫁妆。 周氏听着这话,整个人都崩溃了,只瘫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把娇娇接进宫来。”皇后嫌弃地看了一眼周氏,又道,“去与圣上说一说这沈家的事情,既然周氏都觉得安乐侯不孝了,那就顺着她们的意思处理一下这爵位之事好了!” 高春桥闻言,一面让人把周氏架着拖了出去,一面让人去紫宸殿传话,自己则带着旨意往沈家去了。 . 沈家人接到了高春桥带来的旨意的时候,只觉得仿佛是晴空霹雳,不知道为什么宫中会突然下了这样的旨意。再一听说是周氏进宫见了皇后告状,沈淮连站都要站不稳,只靠着身边的长随撑着他的身子,而周贞娘则一听这旨意就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周氏昏迷着被送了回来,沈淮强忍着心中的恼火让人把她送回了萱草园,自己则换了朝服,准备进宫请罪去。 可还未出门,宫里来了第二道旨意,这道旨意却是给沈淮的,大意是不孝乃是重罪,既然是其母状告其不孝,安乐侯的爵位不能给一个不孝之人,暂时夺去沈淮的爵位,另择沈家其他人来袭爵。 这旨意一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