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之后,萧逐风把目光从玉绾的身上移开,转而吩咐那几个侍女道:“你们扶姑娘回去吧。” “是。” 萧逐风转身离开,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转回身来,只是背对着那玉绾开口道:“不要再跟符翊联系了,若是再有下次的话……你便跟他一起走吧。” 萧逐风正要跨过门槛走出去,却突然听得他身后的玉绾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从那里出来的了吗?是我放弃了一切,保你从那里安然出来的,可是你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嫌弃我了,想要赶我走是吗?早知如此,还不如就一起留在那里算了,何必拼了命地要出来?如果我们还在那里的话,就不会发生像现在这样的事情了。” 她后悔了,就算留在那里的日子再怎么难熬,也不会比失去他更加难熬。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她一定会极力阻止他出来。 听到她这话,萧逐风才转身看向她,“你还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指望我重情重义?还是算了吧,在我还能忍受你的时候,消停一点。” 消停一点儿?众侍女讶然,门主什么时候对姑娘说过这么重的话了? 一时间她们都是瞧瞧看向玉绾,只见玉绾愣愣地盯着门口萧逐风离开的方向,像是僵住了一般,一言不发。 她的侍女也都是暗暗在心中感叹,也难怪姑娘会这么伤心了,门主对姑娘向来体贴,别说是说一句重话了,以前姑娘要什么门主就给她什么,从来不说个‘不’字,今天确实字字句句都透着冷厉绝情,姑娘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这么多年来,姑娘就是全靠着门主对她的体贴在支撑啊,一年又一年,就是等不来门主说要娶姑娘的话。本来大家都以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自从那位许小姐出现之后,却忽然变得不确定起来了。 不过……方才门主说的‘符翊’是谁?她们也都是跟在姑娘身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其中一个侍女先是回过神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在玉绾手腕上的伤口上,一边开口对玉绾道:“姑娘,你的手腕还在流血,我们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玉绾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兀自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几个侍女对视了一眼,便是将愣怔着的玉绾给扶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住处,几个侍女将玉绾给扶到床上,其中一个侍女拿来了伤药先给玉绾处理伤口,另外已经有侍女去叫专门给玉绾看病的大夫过来了。 玉绾半靠在床上,像是个木头娃娃似的,半丝神采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开了口,“他是不会过来了是吧?” 她这突然的出声把正在给她上药的侍女给吓了一跳,这惊吓之下,她的手失了力道,连忙惊慌地看着玉绾,知道自己肯定是弄疼了她,要照姑娘以前的脾气肯定要大骂自己一通了。但是她等了半晌也没见玉绾有什么反应,仿佛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 清溪和程沐予离开那县令的家里已经好几日了,但是清溪还是忘不了那县令夫人送自己离开时的眼神,绝望地挣扎。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她唯一解脱的方式只有两种,要么,彻底放下对自己丈夫的感情,从此不留恋一丝一毫,就把他当作是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要么,就是和离,永远地离开那个男人。 她心里什么都很清楚,可就是做不到。 “你们男人就是从来不知道反省,就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却不去好好想想她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不可理喻,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们自己。” 马车上,两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