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我开门见山,说结发妻前两日看到了已经病故的闵采薇,吓得病倒在床。闵侍郎一听就脸色大变,手里的茶盏险些掉在地上,说萧府怎么也出了这种事。 “我就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味苦笑,说他的二女儿这一段也不安生,总嚷着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她大姐的魂魄显形了,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让她每日足不出户,诵读经文安神。 “我想了想,怀疑他可能是先发制人,装出一副他也在走霉运的样子,便冷不防地问他长女的生母是谁,是死是活,身在何处,并且问他在闵府之外,是否还有儿女。 “之后他脸色木然,只盯着地上的方砖看,好半晌都没说话。”萧锐苦笑,“我见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接话,只得起身道辞。他送我出门的时候,允诺一两日带着妻女来萧府一趟。” 萧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萧锐按了按眉心,有些沮丧,“都怪江夏王世子那个活宝,劝着我喝了不少酒,我脑子有点儿混沌不清。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萧错放下茶盏,“没有。” “那他怎么会大半晌都不吭声?” “你那几句问话,分量可不轻。” 萧锐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一面喝茶一面思忖。他一张嘴,就把闵侍郎内宅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一概抖落出来……并且,闵侍郎完全可以认为,江夏王世子是特地陪他前去的,后来不是恼羞成怒强压着没发作,便是在担心自己的前程。 “还真是分量不轻。”萧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有话明日再说。”萧错站起身来,“回房吧。” 萧锐随之起身,出门时脚步有些踉跄。 萧错微微蹙眉,“没酒量就别喝酒。” “总比你这有酒量平日却不喝酒的好。”酒有时是个好东西,能给人壮胆,萧锐笑道,“哪天咱哥儿俩喝一场?” “……”萧错嫌弃地看了萧锐一眼。 “……”萧锐被那一眼弄得有点儿郁闷。 萧错跨过门槛,站到廊间,唇畔现出浅淡笑意,“过些日子再说。” 萧锐闻言欣喜不已,“好!” “快滚吧。” “是是是,我这就滚。” 萧错笑着摇了摇头,回到正屋。 裴羽还没睡,正捧着他放在枕边的《奇门遁甲》犯愁。 “你看它做什么?”萧错一面宽衣一面问她。 裴羽如实道:“你总看,我好奇。” 萧错转去净房洗漱更衣,歇下之后,把书册从她手里夺过,放到床头,“女孩子家,不准看这些。” 裴羽不服气,“皇后娘娘不也精通这些么?” 萧错语气淡淡的:“皇后娘娘一度也精通醉生梦死之道,你要效法么?” 裴羽忍俊不禁,“这是强词夺理。”继而问起正事,“二爷找你是为闵府的事情么?” “是。”萧错正要跟她说这件事,“这一两日,闵侍郎要携妻女前来,到时需得你出面应承女眷。” “哦。有需要我做的么?” “没。循例款待即可。” “那容易。”裴羽对他笑了笑,“放心吧。” 萧锐与闵侍郎的一番对话,萧错也大略地跟她提了提,“闵家女眷过来,应该会与你说点儿相关的事。” 裴羽点了点头,“不管她们说什么,我只管应承着,反正你也不指望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