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说完该说的,再不赘言,起身道辞。 晚间,萧错回来之后,裴羽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 萧错听到末尾,略显意外,“长脑子了,还圆滑了,变天了不成?” 裴羽知道他说的是萧铮,却故意掐了掐他的脸,“你这是在说我么?” 萧错笑起来,捉住她的小手,亲了一下,“故意打岔很有趣么?”又瞥一眼她的腹部,“你就不能让女儿学点儿好?” 裴羽忍俊不禁,“是啊,我不让孩子学好,瞎打岔,你呢?索性与我胡搅蛮缠起来,怎么好意思的?”随后又拧了拧他的鼻子,“不准张嘴闭嘴就说是女儿,把我的儿子说的投胎成女儿,我跟你没完。” 萧错大笑,“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没正形的。”裴羽嘴里嗔着,却依偎到他怀里,“你许久都不曾夜间离府办事了,是不是为着我的缘故?不用这样的。” “赶巧了而已。”萧错搂着她,柔声道,“我和简让总不能一直如此——动辄夜间长途跋涉,白日还要如常处理诸事,太累。一直都在培养精锐人手,如今他们出科了,我们便能清闲一些。” “这样就好。” 萧错转而说起孩子的事儿:“我算了算日子,女儿出生大概也在十月吧?那样的话,你们两个就是同个月份的生辰。”他啄了啄她的唇,“往后每年的十月,都有两次喜事。” “说了是儿子,你偏跟我拧着来。”裴羽有点儿无奈,更多的是则是喜悦,随后才回应他的言语,“不出岔子的话,孩子真就是十月出生。” “绝不能出岔子。”萧错握住她的手,“我只要你好好儿的。但凡出一点儿岔子,生孩子这事儿,咱们就一次管够,再不要了。” “我会的。”裴羽笑着掩住他的唇,“这种事儿,我说了算。不要担心,也不准管我生几个。” 萧错唇角噙着笑意,颔首,“先顺利生下女儿再说。”太吃苦的话,往后能免则免吧。孩子多一些自然更好,可是只有一个女儿的话,也是益处颇多。 “女儿,女儿……”裴羽笑不可支,“你是魔怔了不成?” “嗯,我看像。有一次做梦都是女儿出生之后的情形。” 裴羽真的服了他,继而问起陆君涛的事情:“等会儿再没正形,陆君涛这个人,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 “不是什么好东西。”萧错并不瞒她,“不知何故,铁了心要投靠崔家,眼下这是变着法子要给崔家一份大礼。” “我知道了。”有了他的态度,她便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陆太太,转念想想,又问,“那你对陆君涛有何打算?” “不需要我出手。”萧错牵了牵唇,“估摸着等不到那厮到我面前做乔张致,崔振便会把这个人收拾掉。”随后,跟她细致地说了说原由: 以他掌握的消息,陆君涛是受过崔贺恩惠才能有今时地位的人。 崔贺成了残废,崔振一直没有正经去查,完全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这意味着什么?自然是兄弟两个有了难以打开的心结。 他能笃定这一点,所以,兄弟反目的原因,是他不会在意或查寻的。 全无必要。崔贺已经是那个样子,不论与崔振是手足情深还是相看生厌,于局势都是可有可无的事。 知道与否都没有分毫益处的事儿,他不会浪费精力人力。 “那么,”说到崔家,裴羽便会想起蓝氏,“崔四公子与蓝氏的事情呢?都惊动皇后娘娘了。” “皇后正在慢吞吞地着手此事——她没必要心急,一来是不想在明面上给崔家好处,二来兴许也是在观望崔夫人、崔振的态度。” “那就难怪了。”难怪皇后这次全不似以前果决利落的做派。 随后的日子,事实证实了萧错对于陆君涛一事的猜测: 崔振上任之后,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陆君涛。 他上奏皇帝,陆君涛公务上徇私舞弊,更有结党之嫌,清清楚楚列出了五条罪名——明眼人一看就知,证据确凿,那是陆君涛百口莫辩的。 两日后,皇帝下旨,罢黜陆君涛的官职,让他即日离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