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太后定是不依的。等来年天气暖和了,一定要带着瑾瑜进宫去玩儿。” 裴羽称是,送到门口,被皇后拦下,“快回去歇着。这时候着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又吩咐芳菲,“服侍着萧夫人歇息。”自己则转出去,到厅堂披上斗篷,径自离开。 两女子说话期间,萧错一直在外院书房与幕僚商议事情,皇后离开时,他去送了送,随即回到房里,先问裴羽:“累不累?” “不累。”裴羽这会儿已经上了床,倚着床头与他说话,“皇后教了我很多照顾孩子的经验——别人虽说都是过来人,但总有想不周全的地方,皇后却是正带着一双儿女。” “那就好。”萧错走到床前,敛目瞧着瑾瑜,“我们阿瑾也没见多少人,长得好看的名声却传出去了。” “是么?”裴羽想了想,“那不算是好事吧?” 萧错道:“也不是坏事。我的阿瑾,本就最好看。” 裴羽忍俊不禁,“这种话往后不准说,惯得阿瑾从小就自大可怎么办。” “你不爱听么?” “……”裴羽想了想,“嗯,只准跟我说。”这样的言语,也算是在夸她,她怎么会不爱听。 他轻轻地笑起来,坐到床边,把她搂在怀里,“我的阿羽最好看——换这句更好一些。” 裴羽笑得微眯了大眼睛。 ** 对于裴羽而言,日子一直很平静地过着。 十一月初六,瑾瑜满月。在那日之前,萧府回事处备好的请帖如雪片一般飞到各家。 当日,宾客盈门,热闹喧嚣喜乐的程度,不比萧错与裴羽成亲时逊色。 裴羽由二夫人帮忙应承宾客,又有张夫人、阮夫人照应着,整日下来,仍是觉得很是疲倦。 是太久没有这般忙碌了,猛然恢复到以前的情形,总会觉得很是吃力。 外院那边,萧锐、萧铮自动帮萧错应承晚间到来的各路官员,分量重的那些人,都交给萧错,稍次一等的,便由他们二人招呼,再往下的,便由管家管事款待。 这样的喜事,这样的场合,酒自然是少不了的。萧错并没纵着一班好友灌自己酒,早有准备——京卫指挥使司里面,有几个属下酒量颇佳,今日萧错就把挡酒的差事托付给了他们,自己只是点到为止。 方式不重要,宾主尽欢就好。 ** 长平郡主那边的事情——或者说江夏王府那边的事情,萧错与韩越霖联手命人查实,得到消息的速度很快。 三日后,便有属下将整理好了的长平郡主的生平交到了萧错手里。 除去皇后告知的那些陈年旧事,萧错从中还了解到了一些值得重视的信息: 长平郡主的生母苏氏,最早是一名六品官的妻子,生下儿子那一年,成了下堂妇,因着时隔太久,没人还记得原因——那名官员已经埋骨地下,明面上的说法是江夏王封地曾出过一次民乱,那官员就是在纷乱的环境中死于非命。至于到底死于谁手,无从查实。 官员身死两年之后,江夏王看中了苏氏的美貌,将她带到江夏王府。 苏氏生下长平郡主之后,再无所出。 苏侧妃在江夏王府最初十余年还算安生,给人以温柔敦厚的感觉。在长平郡主与人私定终身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焦虑暴躁起来,与女儿要死要活地闹了那么久,最终以上吊自尽收场。 长平郡主在外结识的那名男子,与苏侧妃同姓,名峰。 苏峰在母女两个寻死觅活窝里斗的时候,另娶了别家女,但是很快和离,并且就此消失,以前相熟的同僚,至今都没再见过他。 但是苏峰的身世无从查证,因为苏侧妃就是身世不详之人——所以二人到底是不是近亲,无从知晓。 苏峰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名不见经传,但有人保举他做了一个七品武职。 他莫名其小消失之后,上峰只当他是出意外死在了什么地方,也没查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