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没有过人之处,品行有瑕疵的话,国舅爷也看不上她。” “别总说这些。”裴羽握住阮素娥的手,“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怎么能总是满腹感慨呢?” 阮素娥则是笑容坦然,“你放心,以前的那点儿心思,我早就放下了。要是没放下,听都听不得这类事,哪里还有与你说起的好心情?” 裴羽想了想,点头,“也是。反正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是盼着你出嫁之后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我会的。”阮素娥眼波流转,笑容真挚。 裴羽返回家中的途中,想想阮素娥前前后后态度、心态的转变,觉得这女孩子算是很洒脱的那种人,拿得起也放得下,到了什么地步,就接受怎样的现状,不去做那始终心怀缺憾、寂寥的人。 舞阳公主呢?裴羽希望舞阳公主也是这样的性情,早早放下先前的执念,重新开始过别样的生活。 去看过阮素娥之后,裴羽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公平起见,便又隔三两日出门一次,先后去看了张旭颜、魏燕怡等几个交好之人。每次出门,都是坐一半个时辰就回家,就是这样,心里仍是时时记挂着放在家里的瑾瑜。 一晃眼,进到腊月,到了阮素娥要出阁的日子。 裴羽自然是要去阮家送阮素娥出门的。因着她的缘故,张夫人与阮夫人常在一些场合碰面,一来二去混熟了,也有了些交情,这日也去了阮家。 阮素娥风风光光出嫁之后,外面的人情往来便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裴羽开始慢悠悠地吩咐着下人们准备过年的一应事宜。 瑾瑜过了两个月,小脾气见长了,稍稍有点儿不舒坦便会哇哇大哭一阵子,需得裴羽、萧错好生哄一阵子。 而有些个晚间,瑾瑜因为肚子饿了醒来,没能及时吃奶的时候,也会放声大哭,哭的夫妻两个的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这样的情形多了,两个人实在受不了女儿啼哭的那个情形,便决定让吴妈妈晚间整夜照看着瑾瑜,这样的话,总不至于还因为没有及时吃奶而发脾气。再说了,瑾瑜再大一些,夜间也总要有奶娘照看着,不可能一直留在他们身边。 事实证明,这决定是对的。 私底下,萧错对裴羽道:“倒是没看出来,你小时候还挺娇气的。” “……”裴羽要过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斜睇他一眼,“阿瑾只是跟我长得像而已,性情怎么会一个样呢?少胡说。” “你就是到现在,也够娇气的。”萧错笑道,“不信你就去问问岳母,说不定你小时候比阿瑾还娇气还爱哭。” 裴羽撇一撇嘴,“我娇气,是爹爹娘亲惯的;阿瑾娇气,是你跟我惯的。不是一码事,别跟我强词夺理。” 萧错把妻子搂在怀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说将养两个月就行,日子早就够了吧?” “没。”裴羽这样说着,却是啼笑皆非的。这个人,近来该是被瑾瑜的小脾气弄得过糊涂了,她早就痊愈如初了,他竟要到这时候才意识到。 “小骗子。”萧错只需记起女儿两个月了就已足够,他低头索吻,“不想我么?” 裴羽心说你自己都不记得,我还能投怀送抱不成。 萧错吮着她的唇,手下辗转,“想不想?我可是要想疯了。” 裴羽忍不住笑了,“我可没看出来。” “那就让你看出来。”萧错翻转身形,一臂撑身吻着她,一臂除去束缚。 或许是这回事搁置了太久,期间所思所想又都与孩子相关,裴羽起初真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柔顺地配合,是因着体谅他克制太久。 可是,慢慢的,深埋在骨血里的火焰被他渐次点燃,由心而身地生出了渴望。 他虽然想得厉害,却记着她刚恢复好,一直轻柔相待。 她紧紧地搂住他,为他的温柔动了情…… ** 江夏王日夜兼程,于腊月中旬抵达京城。 进宫面圣之后,在早年间的江夏王府住下,第一件事便是让师庭迪和师琳琅搬去与他同住。 师庭迪不肯,一本正经地跟他爹撒谎:“我打小就对一些香味敏感,这几年愈发严重,发作起来跟哮喘一个情形。现下住的地方是精心布置过的,平日也已鲜少出门走动。您体谅体谅我,我这身板儿要是再折腾一两次,定要死于非命。” 江夏王拧眉凝视着他,终是叹息一声,“罢了,由着你。”继而问起他与长平郡主的事情,“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因何不予计较?又因何不将原委详细告知于我?” 师庭迪尴尬地笑了笑,“我与崔振之间的是非,是因闲事而起,且是我不对在先。若要计较,反倒更吃亏。” 江夏王又问:“那么,长平的事情呢?你又为何一直对我含糊其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