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兴致勃勃的。 二夫人打量着白白胖胖的瑾瑜,又细看了看桓哥儿,“瑾瑜明显比桓哥儿个子高,还要胖一些。”说着不由有点儿无奈,“你瞧瞧,这样一比,桓哥儿显得又黑又瘦。” 裴羽闻言失笑,“这个事儿你怎么总犯嘀咕呢?令堂和张夫人不是都说过么?女孩子小时候是长得快一些。” 二夫人也笑起来,“说是这么说,可我看着还是着急。” 过了一阵子,瑾瑜坐不住了,先张着手臂要裴羽抱。裴羽把她抱起来之后,她又指着外面咿咿呀呀。 “在屋子里待不住了,每日都要去后园转转。”裴羽笑着解释道,“吉祥、如意在后园,再有,她也挺喜欢看花花草草的。” “桓哥儿也是一样。”二夫人笑着抱起桓哥儿,“走,我们一起去。” “好啊。” 置身于春和景明的后花园,两个孩子忙不过来似的扭着小脑瓜,左看看又看看。 二夫人问裴羽:“吉祥何时过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每逢宫里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它好像就嫌烦,早早地出来躲清静。”裴羽说起那个淘气的小家伙就不自主地笑了,“来了就守着如意的饭碗哼哼唧唧要吃的,吃饱了之后,扒着炕沿儿看了阿瑾一阵子,末了又来了后园。” 二夫人忍俊不禁,“它还挺忙的。” “是呢。” 游转一段时间,吉祥和如意远远听到裴羽和瑾瑜的声音,高高兴兴地结伴跑了过来,围着母女两个来回打转儿一段时间,便跑到前面,嬉闹期间,时不时回头看看瑾瑜和桓哥儿。 小小的兄妹两个的注意力被它们吸引,俱是忽闪着大眼睛瞧着,时不时咯咯地笑出声来,只恨不得下地去跟它们一起嬉闹。 一整个白天,瑾瑜都是高高兴兴的。 晚间,裴羽独自用过饭,洗漱之后,瑾瑜醒来,开始闹小脾气。 并不曾哇哇大哭,只是整张小脸儿都写着不高兴,时不时地望一眼门口。 是因为萧错今晚不曾回来的原因吧?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却分明已经在依赖、习惯父亲的疼爱。父亲不在,便思念、盼望。 裴羽莫名有些难过,心里更是空落落的,面上却只能笑意温柔,依着萧错的习惯,让瑾瑜去看墙上的画,絮絮告诉她画面上的是什么。 瑾瑜兴致不高,却好歹是不再闷闷不乐了。到底是还小,若是再大一些,怕是要上火的。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捱不住睡意,在裴羽臂弯里入睡。 萧错不在,独自睡的话,怕是要因为担心与不习惯辗转难眠。裴羽索性在瑾瑜身侧歇下。守着女儿,便不会被心头的情绪影响。 ** 时光如水,平稳安静地流转至四月。 四月初一,皇后免了命妇请安一事,越两日却在宫中设宴,让一众命妇、闺秀前去赏花。 那一日,裴羽终于亲眼见到了蓝月宸。的确是艳光四射的女子,少见的美人,见者无不为之惊艳。 美人大多有相似之处,例如肤如凝脂,例如秀发如云,但仔细比较的话,便是各有千秋。 皇后的美,透着兵气,那般无形间流转的袭人光华,不是谁都招架得住。据裴羽所听到的传闻,便不乏有男子在见到皇后的时候失神、失态。加之皇后是有着冷酷的一面,不少人对她才有着美得如妖似仙的这种可褒可贬的评价。 而蓝月宸的美艳中有着一份清冷,不笑时气质宛若雪中盛放的梅花,自幼一番凌然孤傲之态,而清浅一笑时,便似寒雪消融,目光婉转如春水,多了一份婉约柔美。 裴羽想着,就该是这样出众又经人细品的一个女子,才与崔振有着经年的羁绊。 她有意无意间打量蓝月宸的时候,蓝月宸亦在打量着她。 因着萧府护卫曾出手搭救自己一事,蓝月宸做不到抵触萧错,与裴羽同聚一堂时,也生出几分好奇。 细看之下,蓝月宸起初讶然,没想到萧错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