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他们的身影,看来真的是进到里面去了。 “这地方是要用来干嘛,怎么进去,随便就能进出吗……”我快速的问站在身边的同行。 同行说听说是要在这里建一处广场,已经联系这里的负责人了,具体情况他们暂时也不清楚。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被叫了过来,看到一群警察站在这里,中年男人谨慎的听了问他的话,马上说这里面是不能随便进去的,不过紧挨着围起来的地方有条小路,是留出来方便当地人进出的,因为从这里去附近的村子是近路,墓地没被迁走之前路就一直在。 为了不引起太多麻烦,开发这块地的老板也就默许了那条路继续可以走,知道那条路的人完全可以随便进出,他们是不会注意也管不到的。 我冷脸没说话,回头看看李修齐的车,他居然还坐在车里,没下来。 我转过身朝车子走过去。 车里的李修齐在打,目光沉峻的透过车窗看着我,我能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讲话,但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就站在车门旁边等着。 车窗被摇了下来,我听到了李修齐的声音,“我知道了,这边具体情况还不了解,还没确定嫌疑人的位置。回头再联系……好,先这样。” 李修齐隔着车门看我,“灭门案里的死者王建设,二十几年前是连庆印染厂子弟小学的教务工作人员,白国庆对你们说的那个死去的未婚妻刘晓芳,和王建设共事过,也一起参加了当年学校组织的忘情山旅行,外围调查的同事刚来的消息。” 我安静地听完,李修齐也摇上车窗才下了车。 他望了望被广告牌子围挡的一大片山地,声音也冷了下去,“海桐的父亲向宏,去浮根谷之前,也在那个印染厂子弟小学里上班。” 我心头猛地一震,“什么。”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话。 李修齐没再解释,朝其他同事走了过去,我愣了愣也赶紧跟上去,心跳的加速起来。 那个负责的中年男人找了当地的人领路,我们跟着走上了那条通向山后村子的小路,道路很窄只够一个人单行,结果一堆人走成了不算短的一条队伍。 我走在李修齐身后,又拿出给白洋打电话,可还是关机,山里的信号也变弱了,我的心情也跟信号一样低落,不敢去想白洋和白国庆究竟在干嘛,目的何在。 他们到底在哪里。 周遭的确不错的景致已经完全被我忽略掉了,我不断地在脑子里回忆有关当年灭门案警方掌握的资料,我的记忆力不错,可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回想一处都要几次集中注意力。 关心则乱的表现,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走在前面的李修齐,忽然脚步慢了下来,他扭头看身后紧跟的我,小路被树木遮蔽掉大部分阳光的亮度下,他的神色相当沉素。 我淡淡回看着他。 李修齐皱了下眉,却什么都没跟我说,很快又转回头继续往前走了,我不知道他刚才那么看我一下是什么意思,也不好马上追着问,就默声继续边想边跟着队伍继续走。 我的心,已经跟着尚不知具体位置的白洋,飘在了未知的某个地方,我突然又想到了做过的那个噩梦,梦里的感觉愈发强烈的真实起来。 想到梦里白洋跪在我面前痛哭说着对不起的样子,我心里跟着了火一样,可身体里又有另一个力量在用力熄灭我因关心朋友而燃起的正常情绪,我的内心在冰火之间来回切换着。 一个基本能够预见的可怕现实正在逐渐明朗起来,我很长时间一直压制控制不错的老毛病,也随着蠢蠢欲动起来。 我开始害怕,突然很想掉头就走,管他什么案子和正义与友情,全特么靠边,我不想自己被那些东西影响到,我不想自己犯病。 正暗暗挣扎着时,李修齐再次停下来回头看我,这回他说话了,“怎么不接电话,你的在响,没听见吗?” 我猛地一顿脚步,我的在响吗。我真的没听到。 就握在我的左手里,我看着闪烁的屏幕,赶紧接听了,“是白洋吗,你们在哪儿?我就在忘情山这里,快说你在哪儿!” 两秒静默后,“喂,欣年吧,我是白叔。” 陡然听到白国庆低沉平静的声音,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李修齐,“是我,白叔,白洋呢?” 我刻意强调了一下白叔两个字,为了告诉李修齐,是白国庆在跟我通话。 李修齐听完转过身,微微俯身盯着我,神情专注。 白国庆习惯的呵呵笑了起来,“其实你已经暗中在查我了吧,不对,我应该说是警方已经在暗中调查我了吧,呵……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好长啊!” 我又把调成了免提外放,“白叔,白洋呢,能让她跟我说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