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然把这画又拿出来挂在他房间里了,还跟我说过几遍,要是他那天真的走了。让我一定帮他做一件事,就是把这句话刻在墓碑上……”白洋在雨点的拍打中跟我说着,时不时抬手去抹脸上的雨水。 “我以他女儿的身份替他了了最后的心愿,我们的父女缘分也该尽了……年子,从今以后,我不能再是白国庆的宝贝女儿了。”白洋幽幽转头看着我,脸上的水迹一定是雨水和泪水的混合物。 我也抹了下脸,不知道抹掉的是雨水还是眼泪,我冲着白洋笑了笑,对她的问题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和白洋互相扶着走到墓地停车场时。远远就看到有个人也跟我们一样,没打雨伞,任凭雨水浇在自己身上,这个人像是才来,手里捧着好大一束白色的小雏菊,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雨已经下的起了雾气,这个人走得很近了我才看清楚他的样子,高高瘦瘦的斯文模样,我好像瞬间还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还是只是我的一种错觉。 他看到我和白洋被浇透的狼狈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后。迅速捧着那束雏菊朝墓地里走去了,看来也是去拜祭什么人,没想到却遇上了大雨。 我和白洋坐进车里,开了暖风,拿了车里所有能吸水的东西简单擦了擦,白洋突然就像又复活了似的,一边擦头发一边跟我说起了以前淋雨的事情,口气很轻松。 我还是很担心白洋目前的状态,心里早就在想一件事情,我要不要建议白洋去看看心理医生呢。 开车返回的时候,向海瑚又突然出现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我看到她的号码,本能的皱起眉头不想接,白洋倒是很好奇的问我这是谁我怎么不接。 我不想跟她再说起有关连环杀人案的一切相关,就说是个偶然认识的怪女孩,不太想跟她有什么来往才不接电话的,我不也正在开车吗,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我要专心。 白洋听了我的解释,竟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年子,我发觉你最近变了,你自己觉得呢……说。你是不是有情况了啊?”白洋像是瞬间满血复活,真的是回到了她过去一直的那副样子,很八卦。 我笑了一下,视线不敢离开面前的路况,“胡说什么呢,你想太多了。” 白洋哼了一声,没再继续问,拿出看了起来,车里渐渐地沉寂了下来,一段时间里我和她都没再说话。 车子开进市区后,雨终于下的小了很多,车子挨着车子堵在路面上,我和白洋还是不说话,似乎彼此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依旧在想,要怎么和白洋说说让她去看看心理医生的事情,我希望她尽快真的恢复到过去,尽管我心里也明白这不大可能,可还是希望。 经历了那样的惨烈巨变,什么人的心里会不留下痕迹呢,只是希望那些痕迹不要给今后的人生带去太多的负担和影响。 白洋和我不一样。 我的又开始响起来,侧头看一眼,我微微一怔。拿起就接听了。 “还在陪白洋呢。”李修齐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陌生感,从听筒里传进我耳朵里。 白国庆死了以后,李修齐高烧不退病倒了,他拒绝了我们所有人的探望,一个人不知道待在哪里养病,石头儿让我们体量他的心情,就随便他了,给他放了大假。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打电话来找我,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放心了不少,虽然他的声音能明显得听出病态,可我听着还是松了口气。 “是。刚从墓地回来,你怎么样了。”我看了眼副驾的白洋,她也看看我,然后又低头专心看着自己的了。 “我还好,一直在李修媛的酒吧里唱歌,嗓子快不行了。” 我一愣,没想到他消失这些天,竟然是在他姐姐的酒吧里,还在唱歌……难道他嗓子的沙哑不是因为高烧病倒,而是歌唱多了? “今晚有时间过来喝酒吧,我会一直在。”李修齐轻咳了几声。 我看看白洋。“今晚不去了,说好和朋友一起去看电影的。” 白洋听到我的话,转头笑着看我,像是再问我说什么谎话呢,还拿她当幌子。 其实我没跟白洋约好看什么电影,我只是想多陪陪白洋,因为白国庆的原因,白洋和李修齐如果同时出现的话,怎么说也是件尴尬事,我不想大家都不自在。 “是吗,我还以为你那个老朋友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你不知道他今晚和海瑚一起过来吗,他没跟你说?”李修齐有点意外的问我。 我也意外,这才明白之前向海瑚给我打电话,也许就是为了这事,可是如果李修齐说的是真的,那给我打电话的人,不应该是曾念吗。 更奇怪的是,那天在医院,曾念明明表现出来他并不想和向海瑚接近,怎么又突然要和她一起去酒吧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