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副驾位置,车门砰的被他用力关上。 车子开起来,曾念问我去哪儿。我想想没说要去医院,“去你爸家里,我要看看团团。” 曾念没说话,车子朝曾家老宅的方向驶去,我看了下,已经夜里九点半了,他都不觉得我这时间去曾家不恰当,一个字都不问。 在我的记忆里,曾念从来没真的走进过曾家老宅,他说我妈病发时他去了曾家也并非我亲眼所见,所以我的记忆力他离那个家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几年前曾添妈妈去世后,我夜里跑去见曾添他跟着我,站在曾家大门口那回。 车子缓缓停在了曾家门外,我看到院门里面透着灯光,曾伯伯看来还没休息。 “我不进去了。在车里等你……家里来了新保姆,你也认识。”曾念看着我,口气平淡,不像过去那样只要我和他提起回曾家就对我摆臭脸。 “新保姆,你找的吗?”我知道曾念不会无缘无故跟我特意提起新来的保姆。 “对,舒家宾馆里那个死了的小男孩妈妈,我让她来这边了,她以前也是做保姆的,还记得她吧,在宾馆你见过她。” 我当然记得那个女人,叫红英,曾念和她认识。说是以前朋友胜哥的老婆。 “那挺好,家里不能没人照顾,我进去了,你不用等我。”我说完下车去敲门,曾念坐在车里没动。 来给我开门的人,就是那个红英,她看见我好像没马上反应过来我们见过,很客气的招呼我进去,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团团朝我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我怀里。 我搂着团团,朝客厅里看,没见到曾伯伯。红英跟我说曾教授在楼上画室里。是团团听出是我声音让她给我开门的,曾教授还不知道我来了,她这就上楼去说。 团团缠着我问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她,还眯着眼睛跟我说爸爸也来奉天了,然后又跳到我妈这边说起来,说我妈昏倒的事情,反正小嘴巴就一直没停下来过,我都没说话的机会。 正说着,曾伯伯和红英从楼上走了下来。 见我这么晚过来,曾伯伯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赶紧解释说忙到现在才下班,接下来可能会更忙所以就这么晚过来了。 曾伯伯笑着招呼我坐下。和我说起了我妈今天的情况,他坚持每天都去医院看我妈,今天还把团团也带去了。 我们聊着家常,谁都没提起曾添,就连团团东说一下西问一下,也没提过许久未见的叔叔。 我总觉得团团敏感的小心思里,一定能感觉到我们跟她说曾添出远门了是假话,她只是懂得有些话不好去问大人的,她就不问。 我刚喝了口红英给我拿来的饮料,曾伯伯就提起了乔涵一,问我最紧跟乔律师联系过吗。 “见我几次,因为其他案子乔律师来局里我们碰见过。”我回答曾伯伯。 曾伯伯哦了一声,我以为他是想就此跟我提起曾添时,曾伯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着我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乔律师今晚和我说,她不能继续做我的法律顾问了,不过会帮我处理好曾添的案子,她就是先打个招呼让我尽快联系其他律师……不知道是不是乔律师遇上了什么?烦。” 我想着监听到乔涵一和罗永基的那段对话,一时间没想明白乔涵一打算做什么,不过她跟曾伯伯这样的客户打了这样的招呼,难道要离开奉天,是因为高宇和六年前那个案子吗? “我没听乔律师说起。她跟我说的都是有关曾添的,她没说因为什么吗?”我不会把乔涵一女儿失踪的消息说出来。 曾伯伯听我说到曾添,面色沉了一些,他看了看紧挨着我坐着的团团,慈和的笑了笑,“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早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医院里你也不用惦记,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欣年,曾念回来的事情咱们一直也没时间聊聊,我听他说,说你要和他订婚了,是真的吗?” 我怔然的看着曾伯伯,“您说什么,曾念说我要跟他订婚,他亲口跟您说的?” 曾伯伯点点头,“他说希望我将来能以你这边长辈的身份出席订婚宴,他……他还是没叫过我,他说他没把名字改了,是因为他妈妈说过不许他改,他不会认我的。” 我听着曾伯伯的话,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出去问问门外车里的曾念。他到底要干嘛,谁说过要跟他订婚的,他究竟想什么呢。 答应了陪团团去一起去小学报到后,我和曾伯伯告别出了曾家,看到曾念的车还停在门口,就走过去闷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坐下的时候,曾念正在讲电话,见我沉着脸瞪着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安排着什么,过了好久才结束通话,收起看着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