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面积不小的房子,只听王队这么说,案情不至于要把我和李修齐都喊过来吧,这样的现场我一年下来没少出过,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 还需要大神出动?我看了眼先我一步进屋的李修齐。 屋子里,有警察正看着一对中年男女,坐在沙发上,看见我们进来,两个人都神色算是淡定的抬起头,没有普通人遇上这种麻烦事的惊慌。 这应该是雇主了,我看着他们猜测。 “谁报案的?”李修齐站在客厅里,问王队。王队指了指沙发上的人,“这家的男主人报的,林广泰,刚来奉天投资的商人。” 李修齐去看沙发上的人,目光里微微闪过一丝精光,正好被我看到了。 我也去看那对中年男女,女的靠坐在沙发扶手上。正用手按着额角,一下一下按着,目光从我进来后就几乎都在盯着我。 男的看着李修齐,问了一句,“是法医到了吗?” 王队嗯了一声,领着我们去出事的保姆房间,里面有别的同事正在收集物证。 临进门之前,李修齐停了下来,转头又朝客厅里看了下,我仰起头看他一眼,他目光沉沉的很快就收了回来。 保姆房里一张单人床上,仰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盖了一半的被子,死亡时间不长,面部看上去除了苍白之外,和睡着的样子没多大差别。 李修齐走过去把被子完全拉开,打开勘察箱,开始尸检。 我问王队死者叫什么,王队说小保姆叫何花,今年十八岁,进城做保姆一年多,一个月前到的这家,是住家保姆。 我看着何花的遗体,她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完整,看起来是睡衣,李修齐正把何花的上衣扣子解开,仔细看着她的颈部。 我也戴好手套走过去,配合着。 体表看上去几乎没什么伤口,除了在何花脖子上找到几处明显的抓痕,其他检查到的地方都没明显外伤。 “他们说是小保姆喊着说喘不上来气,用手捂着胸口喊救命,等他们发现进屋时,何花就惨叫了一声,然后就不行了。”王队跟在我们身边,继续说着掌握的情况。 李修齐抬头看了我一眼,“把她翻过来,把裤子脱了。” 我和李修齐一起把何花的身体翻了过来,我动手剪开了荷花的睡裤,她的大腿和臀部露了出来。我看着,忽然抬头去看李修齐。 他的手正小心的按在荷花的后臀上,一道道明显的体表损伤赫然在目,一看就是被什么重物持续击打留下的。 “问了出事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保姆被人打过。”李修齐又仔细检验了何花的会阴部,抬头看着我说,“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我也这么觉得,何花身体从体表来看,的确没有受到性侵害的痕迹,可是臀部上那些伤痕却不轻,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被人这么打了。 一个成年女孩被打了屁股这么敏感的地方,有些奇怪。 “问过了,说是昨天晚上睡前。因为何花骂人,被男主人用擀面杖打了一顿,可没说是打了屁股,靠,这么大姑娘了,就算打也不该打那儿啊!不会是这几下就把人打死了吧?”王队嫌弃的说着,最后疑惑的看着李修齐问。 李修齐贴近看着何花臀部上的伤痕,没出声。 何花的臀部有些肿胀起来,青紫色的淤痕明显,我的视线随着李修齐的手移动着,他的手指停在了何花臀部最严重的一道伤痕上,那里附近有些出血点。 下手还真够狠啊,我看着这些。想象了一下何花被男主人拿着擀面杖用力击打臀部的场景,心里升起止不住的厌恶。 几分钟后,李修齐直起身对王队说,“解剖吧,那个男主人得带回去好好问问了,死因和他脱不开关系。” 他又看着我,“又得夜里干活了,你来做解剖,我配合。” 现场工作算是完成了,我和李修齐拿着勘察箱走回到客厅里,同事正在跟那对中年男女说明要带他们回去问话做笔录。 女的一听要去公安局倒还算淡定,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呆呆的朝我和李修齐看了过来。 男的叫林广泰的商人可就激动多了,他说人是自己死的。为什么还要带他们回去问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