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话,心思却似乎飘向了遥远的边镇滇越。 想着,我拿出,又去拨李修齐的号码,意外的是,铃声响了一下,那边就有人接听了,我猛地把身体坐直起来,吓得身边的实习法医瞪着我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你在哪儿!”我不等那边说话,大声冲着喊了起来。 那边似乎信号不良,一阵咝咝啦啦的响声后,我听到了白洋熟悉的声音,“喂,年子是你吗!”她的声音也喊得好大。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我,怎么你接的他电话……”我不敢再往下问了。 一车的人都纳闷的不出声,齐齐看向我。 电话那头的白洋,“你冷静,冷静……今早有人把李法医的送到了派出所,说是有人出钱让他跑腿送来的,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还是个哑巴,我们好不容易才听懂他的意思,这不刚打开,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听得说不出话,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人机分离,很多时候代表着不太妙的情况…… “那他说了什么人让他送的吗,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呢。”我语气焦急,说完发觉车里的同事表情更加迷惑起来。 “正在继续问呢,不会手语沟通起来困难啊,这孩子又不会几个汉字,急死人……不过你别急,急也没用,我可也不是白吃饭的警察,我会好好调查的,有消息马上通知你,好不好?”白洋试图让我静下来。 我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 好在车子这时已经到了现场停下来,我第一个拉开车门下去,走远些。抓紧时间对白洋说,“那个闫沉,他和李修齐的关系,你想办法查查,我有事不多说了,等忙完再联系。” “什么,闫沉……好,我知道了。”白洋纳闷的问了句,可是干脆的并没多问。 我收起,和同事们一起朝现场走。 没人特意问我刚才怎么了,我也免得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觉得脚下走起路来有些发沉,微凉的初秋天气里,我额角竟然出了不少汗。 今天的案发现场是火烧过的一户农村民宅,我们到达的时候,消防员们灭完火正在收拾,我朝里面看,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 来之前已经知道,现场有一个死者。 和消防员问了一下,证实了这个消息,我开始穿防护服,准备进去开工。 可是拎起勘验箱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想到了李修齐,他穿着和我一样装备一起工作的一幕幕,在眼前放幻灯片一样刷刷过着。 我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正常工作,赶紧调整情绪,在踏进现场的时候终于静了下来。 屋子里烧的一片漆黑,我和其他同事在紧靠墙边的一张铁床上,发现了那个遇害者,尸体上还残留着没烧净的部分被褥残留,走近了一阵骨肉烧焦的气味扑面而来。 尸体基本已经完全碳化了,头发也全部烧光,四肢蜷缩着,看上去挺恐怖,我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这样高度烧过的尸体,之后很久都拒绝吃烤肉之类的食物。 不过现在我已经能很淡然的面对这些了,马上和同事配合着开始现场初步尸检。 焦糊的味道一阵阵往?子里呛,我很快就初步判断出死者是女性,死者呈现出火场里常见的斗拳状姿势,四肢关节蜷缩,看上去就像是在拳击一样。 这样的死亡情况,判断是生前烧尸还是死后焚尸很关键。 我挑了挑眉毛,让配合我的实习法医过来好好检查,也是给他一个实践的机会。 “都烧成这样了,都没想要逃跑吗?就这么硬生生挺着?”旁边一个刑警好奇地问我。 我盯着床上的尸体回答他,“也许是睡梦中着的火,死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浓烟熏得昏厥过去了,没办法逃离。” “哦。” 现场的检验工作结束后。我走出了现场,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秋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