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看着我说,“孩子一会肯定会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激动的,到时候要辛苦你了。” 我假装不高兴的白了他一下,“还用你说。” 不远处,传来团团说着滇越方言的声音,很大声,房东大嫂却抹着眼角不回答。 曾念给我翻译,“团团在问,那孩子怎么没来接他,他人呢。” 我沉沉的呼了口气出去。 很快,团团熟门熟路的自己跑进了房子里。 我和曾念跟着房东大嫂一起也进了屋子里,昏暗的屋子里,床上躺着那个小男孩,我还没看清他的情况,就听到先我们一步站在床边的团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赶紧快步走过去,目光去看床上,眼神马上就愣住了。 床上面躺着的……还是那个在我面前无比骄傲霸气的小家伙吗,不是他,不是的。 “病了之后好快好快就瘦成这样咧,没办法,吃不了什么咧……”房东大嫂走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着,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 我开始后悔,应该自己先开看看小男孩现在的样子,不该让团团这么直接面对的,毕竟是孩子。这种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我想伸手搂住团团,可她已经哭着扑到了床上小男孩的身上,“你起来,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咧!你起来,我给你买了好多你没吃过的咧,你起来……呜呜,起来呀,哥哥!” 床上的小男孩,瘦的完全脱了形,像个小骷髅一样,只是眼睛还亮晶晶的,他看着团团。一直很努力地笑着,可是说不话来。 我转过身,不想再看着这样的场面。 曾念也走到床边,陪着团团,我听到他在跟小男孩讲话,小男孩很小声的说着什么,是方言我也听不懂,只是使劲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孩子面前掉眼泪。 团团渐渐止住哭声时,我的响了起来,我抹了把眼角,拿起来看。是白洋。 我回头看看床边的几个人,拿着走出屋外去接电话。 知道我已经到了滇越,白洋问我什么时候能过去找她,我和她简单说了这边的情况,白洋也难受的唏嘘起来。 “案子还没什么进展吗?”我问白洋。 “是啊,用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去找,可就是邪门了,怎么也找不到!”白洋无奈到了极点,声音很是郁闷。 “有个叫向海湖的女人去找你吗?”我又问,向海湖比我和曾念先到的这边,可是我们没联系过,我觉得她很可能去找白洋。 “那个人啊。给我打过电话,可人没出现,来了我也没时间见他,那个来自首的家伙一直是我负责审问,没空。” 我看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群,对白洋说,“我争取尽快过去,闫沉呢,他没找你吗?” 白洋意外的回答,“他不是回了奉天吗,说必须回去,昨天走的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想起了闫沉母亲。 “那再联系吧,我还得去陪着孩子。” 我回到屋子里,看见我们的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团团正蹲在地上往外拿着东西,都是她买给小男孩和房东大嫂的,是城里的新鲜物。 曾念也陪着蹲在一边。 床上的小男孩侧头看着团团,见到我进来走到他身边,看着我,居然还是那副不信任警惕的眼神,看得我心酸的无奈笑起来。 却不知道该和这孩子说点什么。 曾念起身站到我身边,搂了搂我的肩头,“你去找白洋吧,我在这边陪着就行。” 我转头看着他。“刚才和白洋通了电话,不急。” 我真的没走,一直和曾念陪着团团,直到第二天中午吃午饭时,我又接到了白洋的电话。 “年子,你能过来吗,我们这边有新消息,可能……是发现李法医了,但是不确定,我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