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来,已经挂断了,她冷着脸走到我身边,看看四下没什么人离得近,才小声跟我说,“那照片上的人,可能是……” 刚说到这儿,白洋响了一下,她马上低头划开屏幕去看,我看见是微信发过来的一张图片,隐约看得出照片里有两个人。 白洋把收到的图片放大,自己盯着看了好几秒后才让我也看看。 我凑近了看,一秒后转头看着白洋,“是他妈妈,对吗。” 白洋点点头,脸色暗淡起来,“我刚才看了照片就觉得眼熟,就去给闫沉打了电话,他回奉天就是因为他妈,他给我看过他们两人的合影,就是你看的这个……我觉得就是他妈妈。” 和证物袋里的那张比较,的确是太像了,我努力回忆自己亲眼见过一面的闫沉母亲,那嘴角的感觉的确太像了。 “他妈妈不是离开奉天了吗,闫沉怎么说。”我问白洋。 白洋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不远处,“他回去就为了找他妈的,具体我也不清楚,要是早知道和李法医的事情有关联,我就会多留心的,谁想得到啊。刚才我问起来,他挺紧张的问我怎么了,我没告诉他这边的情况,就说让他把照片发给我看看,他就发了。” 她说完看着我,眼里掩饰不住的那种神色,让我想起她知道曾添自首说自己杀了人的时候。 这个丫头,感情世界里似乎总是不那么顺。 我拉了拉白洋的胳膊,“别多想,一切事情还都没弄清楚呢。” 白洋点头,调整情绪的功夫依旧了得,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状态,她看着我想了想说,“年子,我明白你干嘛要我查那件事了,你是早就觉得闫沉和李法医,不是简单地好朋友关系,对不?” “嗯,我是这么怀疑的,可是没有证据,就是一种感觉。” 听我的回答。白洋又想了下,“闫沉去过李法医在滇越住的地方了,我们也去查过,但是没把那里封上……失踪,会不会和闫沉有关。” 我无法回答白洋这个问题,因为没有证据能说明,我知道作为警察白洋很明白这点,可人都是关心则乱,她看来是真的对那个年轻的编剧有了好感。 我们重新坐上车,开始返回滇越镇上,尸体也直接运去了滇越殡仪馆,这边还没有我们奉天那边的先进条件,尸检依旧要在殡仪馆进行。 路上,我提出要一起去殡仪馆,那位法医没意见,还很乐意和我这位曾经在他住院时顶替上岗的同行合作一次,可白洋却表情担忧的看着我。 “你行吗。” 我挤出笑容,“干嘛,质疑我的专业程度吗,我行。” 与其坐等结果,还不如自己亲历,哪怕是哪个最坏的消息,我也希望是自己亲手见证,而不是从别人嘴里听到。 我甚至极为悲观的在心里想,如果,如果真的是他,他一定也希望是我证明他的身份。 换成我自己,就会是这么想法。 哪怕阴阳相隔了,可我相信那份?契还是在的。 车子颠颠簸簸把我们送到了殡仪馆,白洋跟着下车说要一起,我知道她是不想我一个人面对那可能的最坏结果。 这次终于不用在外面解剖了,我想起自己上次在这里给苗语尸检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也是挺惨的,大概和滇越这么秀美的边城八字不合,为什么在这里,总要让我面对和自己有着关联的尸体呢。 准备解剖时,曾念给我来了电话。 我有些犹豫,觉得这时候听见曾念的声音,自己心神会乱,可还是必须接。 直接告诉曾念,我准备尸检了,大概几个小时没办法接电话,曾念听了我的话沉?一下,咳了咳才说,“很想这时候能陪着你。” 体贴的话,让我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举着半天没说话。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