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答案,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他是故意的,他想这么离开。 可我不愿相信,也没办法接受,曾添就这么突然地走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乔涵一的声音再次出现,我茫然抬头去看。看见了曾伯伯被乔涵一和另外一个人搀扶着,走向急救室门口。 他们路过我身边,没人看我,眼睛都直直的盯着前方。 我努力让自己从椅子上站起身,没站稳,被人伸手扶住了。 很有力很粗糙的一双大手在扶着我,我转头就看见了左华军的脸,是他扶着我。 悲凉苍老的一声哭喊,从急救室里传出来,我顺着声音去看急救室门口,曾念的人正从门里往外走出来。 他开始几步还走得很稳当,可是再走几步,我看见他突然伸手去扶墙,脚下也虚滑了一下,人停了下来,原本挺直的脊背,渐渐佝偻下去,手指分开用力撑在墙面上。 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看上去比医院的墙还要白。 头也一点点深深低了下去,我看到曾念的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他在哭,可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我的眼泪,也终于决堤而出。 103 青春逢他(020) 身后事,处理时完全尊重了曾添的遗愿。 没有任何追究,曾伯伯在听我说完儿子最后的遗言后,主动提出不做尸检,团团也仅仅是以侄女的身份参加了他的葬礼。 最后整理曾添仪容的时候,我和殡仪馆的美容师一起走进了停尸间里。 听说曾添的眼睛是曾念替他合上的。 我看着曾添安详的面容,像是一场大手术后,他正在休息,不久之后就该醒过来了。 通知白洋的时候,那丫头很平静的听我说完,只说了应该请不到假赶回来送曾添了,让我替她定花圈,还说方便的话,拍一张曾添最后的样子发给她吧。 她最后的话,让我在电话这头儿飙泪。 在夸张的最后整理遗容化妆之前,我拍下了曾添最后的样子,存在里,可是迟迟没发给白洋。 曾伯伯按着习俗没来送曾添最后一程,团团穿着?裙子手捧曾添遗像,倒是也算名正言顺的替他送终了,小丫头哭得眼睛完全肿起来,最后看着曾添被推走的时候,嗓子都哭得哑掉了。 和曾伯伯商量过后,我和曾念把曾添葬在了他妈妈身边,过去每年我都会和他一起来这里祭拜妈妈,以后再来,我要看的人多了一个,陪我一起的人永远少了一个。 随着他的离开,女护士丁晓芳的案子也算是终结,以嫌疑人意外死亡的方式结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和曾念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很久两个人都不说话,即便开口说话了,也只是寥寥几句。 时间就这么到了订婚宴的前一天。 去机场接白洋,意外的看到半马尾酷哥和她一起走出来。 白洋见到我。没说话就先红了眼圈,我和她一起悲伤地笑起来,我这时才把里那张曾添最后的照片找出来给白洋看。 她让我发给她,我看着站在一边看行李等我们的半马尾酷哥,没同意,“看过就忘了吧,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你看过了我就删了,我们记住他其他的样子就好。” 白洋没吭声,狠狠低下头贴近我的屏幕,用手小心的摸了摸照片里的曾添后,哽着声音对我说。“删了吧。” 我真的删除了这张照片。 我问半马尾酷哥,石头儿怎么没一起回来,他这才提起了滇越那边的情况,说石头儿再查高秀华,实在是离不开。 而他能回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参加我的订婚宴,他是顺便回来找人差点资料,也是为了李修齐的案子。 “高秀华怎么了,你们查出来什么了。”我问半马尾酷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