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角流出来的泪水,“他问我是不是林美芳害死了他妈,问我这事和他爸有没有关系,我告诉他我也觉得就是林美芳做的那事,可是我保证跟他爸没关系,要怨也得怨我,是我介绍那女人给秦玲的,谁知道会出事啊。” 曾添怀疑过曾伯伯,我心里一沉。 “我还怕他不信,那你起誓发愿的说自己说的是实话,那个林美芳总问我你曾伯伯的事,我还知道她给你曾伯伯做了好几条西裤,都送去了单位,秦玲都不知道的……小添就信了那些话。”我妈说着,抽噎起来。 我用力捏着旧羽绒服的一角,瞪着我妈,“那事实究竟是什么,你知道真正害死曾添妈的人是谁,是不是?” 一个可怕的答案,已经在我心里浮出来。 我妈的哭声更大了,她捂着脸不说话,整个人都在抖。 “说啊,小添已经死了,死的那么……”我突然激动起来,冲着我妈吼起来,可看到她满脸泪水苍老不已的面孔看着我,我说不下去了。 “事是林美芳做的不假,可是她是听别人的才会那么干的,你说谁能比自己男人更知道你身体上的问题,知道你怕啥?他可真狠啊。” 我妈的话。基本印证了我想到的那个可怕答案。 低下头,我看到自己的手指因为太用力攥着手里的旧羽绒服,完全发白了。 从始至终,我妈也没亲口说出那个在背后指使林美芳害死曾添妈妈的人是谁,可我已经听明白了。我从没想过会是这么可怕的事实。 我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件旧羽绒服,我妈叫着我的名字,问我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 使劲忍住眼里阵阵涌起的热气,我告诉我妈,一切还会和之前一样,我和她之间也还会跟过去一样,说完离开了曾家老宅。 我拿着旧羽绒服,在路上一直走,也不知道想去哪儿,要去找曾念吗,告诉他我从我妈这里知道的一切吗,我不知道。 特别特别想曾添,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自己住的那个公寓楼下,抬头看着他家的窗口,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了。 我觉得,曾添也许并没那么相信我妈的话,在他内心深处,一定一直对那个人存有疑心,也许在他被郭明绑架的时候在我和白洋赶去救他之前,他已经确定了这一切。 只是他没跟我说,他把一切都埋在了心里,带着面具演着戏,一步步走向了无法回头的黑暗。 那些独自在看守所里度过的时间,他都想了什么……他应该很想和我说话的吧,可是直到他离开,我们都没能面对面的再见过。 “曾添,你混蛋……”我哭着,骂了一句。 曾尚文原本慈和的那副模样,也在我心里彻底崩塌。 等我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准备给曾念打电话时,向海湖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我的上。 我冷笑一下,倒觉得她这时候送上门来很好,等铃声响了好久即将快结束时,我接听了,“向海湖,谢谢你打来这个电话。” 我的奇怪回答,一定让电话那头的向海湖有些懵,因为她隔了好几秒后才说话,“干嘛谢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呢。” 我继续笑,“找我什么事。” 向海湖,“不是我找你,是老爷子要见你。可是联系不上曾念,就让我直接打给你,你能马上来医院吗?” 我想了想,“那等我一下,我有点事在外面,尽快过去。” “好啊,等着你。” 我先回了家,把那件旧羽绒服用密封袋封好放在家里,然后才去了舒添住的医院。 出来接我的人正是向海湖。 我面无表情往里面走,向海湖忽然拉住我,“等一下,我们先说几句话。” “说什么。”我冷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干嘛。 向海湖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你一会儿进去,最好小心说话,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个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