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五点,他就起来了。我睡得不好,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着曾念走进浴室里轻轻关上门。 昨晚,又听见他在梦里说话了,这次不是叫着曾添,我听见他在喊我的名字。 语气还挺凶的。 不知道我在他那个梦里,是什么模样。 收拾好一起出去时,林海已经等在前台了,时间这时已经六点了,我给白洋打了电话。 白洋声音听起来不精神,跟我说她们马上出发回滇越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要回答,那头就听见有人在和白洋讲话,然后很快就换了个声音跟我说话,“左法医,是我,闫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我看了眼正在说话的曾念和林海,“能,你说。” 闫沉声音很低,时不时就咳嗽两下,“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能自由,也许还得段日子,我是想拜托左法医,我不在外面的时候,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哥吗?” 我多少料到闫沉找我说话,内容会和李修齐有关,可他那句要我照顾他哥的话,还是听得我心头一闷。 “还有,”闫沉的声音更低了,“还有我哥说过,他跟你早就……哥,你怎么来了。” 闫沉的声音突然变大,还带着意外,那头又换成了白洋,“李法医过来了,先不跟你说了,回头到了滇越再说,你自己注意点啊,我挂了。” 闫沉的话没说完,停在了关键的地方。被送他的李修齐打断了。 “我哥说过,他跟你早就……”我和李修齐,早就怎么了,闫沉想说什么? 曾念朝我走过来,“外公要和我们一起吃早饭,走吧,白洋他们出发了吧。” 我点点头,“刚出发,走吧。” 再次和舒添见面,老人家看上去恢复的很好,气色不错,见到我来了,就被向海湖扶着坐了起来,病房里一张桌子上摆好了很多吃的。 “一起边吃边说,欣年坐我旁边来。”舒添慈祥的看着我,招呼我坐下。 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向海湖接了电话,起身到一边去听。没多久她就走到舒添身后吗,低下身子附在舒添耳边低语起来。 我坐的很近也没听出来她说了什么。 舒添听完,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坐我身边的曾念,“这边的事情你走得开吗?” 正在喝粥的曾念抬头看着外公,“两三天应该可以。” 向海湖坐回位子,我感觉她正在看着我就也看了她一眼,她用那副阴沉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我,确定我看到了就低头开始继续吃东西了。 “那你回奉天一下,这边暂时我可以顶替你,欣年能走开吗,听说你这次过来是为了公事。”舒添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公事。” “出什么事了。”曾念问舒添。 舒添清咳了一下,“曾尚文好像不大好,你应该回去。” 曾念没说话,我看见他脸色异常沉肃,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一只手拿起了,可是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订好机票了,中午十二点半飞奉天的。”两分钟后,向海湖放下手上的,和舒添报告着。 舒添点下头,看着曾念又看看我,“你先回去,如果有新情况,再看看欣年能不能回去,欣年妈妈你记得要照顾好。” 曾念很久才缓缓点了下头,起身走了出去。 “你去安排一下奉天那边,再把林医生喊过来。”舒添对向海湖说着,示意她也离开出去,向海湖马上应声起身也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我的舒添。 林海到了医院就没跟我们一起来见舒添。 等他来的空隙,舒添看着有些茫然的我,开口说,“没告诉曾念。曾尚文已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了。” 我惊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