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猜想的方向应该没错。 从最开始在滇越解剖苗语的遗体,苗语死于街头抓捕毒贩的行动中,到曾念涉嫌参与贩卖那些东西,到他跟我说要把帮忙把团团带回奉天送回曾家,他自己要去戒毒所待一段……他和我爸左华军的早就相识,我爸因公染毒的经历,似乎都和那个东西有着断不开的隐秘联系。 而这次他突然毫无预兆的离开,应该还是跟那个东西有关。可究竟是怎样的关联,我不能确定,也没人能给我答案。 “我知道他会回来,我和孩子等他。”我回答了左华军,挂了电话。 曾念说了再过几个月,我不知道这究竟会是几个月,我只能等待,再等待…… 时间一转眼就奔着春节去了,我认真数了两遍距离春节还剩多少天之后,又算了下曾念说的还要几个月究竟过去了多久,然后拿起看了看。 一个事实让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我在里翻来覆去的找才发现,我和曾念竟然没有一张现在的合影,婚纱照也没拍。 我之前常做的噩梦,已经被曾念抱歉对我说不能跟我拍婚纱照的梦境取代,每次惊醒过来,我都后悔一次,后悔没把婚纱照拍了。 到春节还剩下二十几天,林海提前已经告诉我,过年的时候不能让我回国,我们还得继续待在谈国这边。 我只是想,曾念会不会在过年的时候,突然出现。就像他总是突然消失一样,也会突然就出现了。 午睡的时候,我被电话声弄醒了,心里下意识就去想是不是曾念打过来的,自从那个没说完就断掉的电话之后,他再也没来过电话。 “喂……”我接了电话,心里带着期待,上显示的陌生号码现在都会让我觉得是一份惊喜即将出现。 “喂,是我。” 我表情一呆,听出来陌生来电里的声音是谁。 “哦,听出来了……”我拢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电话里李修齐久违的声音,带着一份疏离的感觉,还有点让人感觉不真实。 “石头儿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看过那个视频了?”李修齐问我。 “看过了。” “那个寄快递的姚海平就是石头儿,和监狱里的孙海林保持联系的也是姚海平,孙海林上个月刑满释放了,他还在找自己没见过面的朋友。”李修齐又给我补充了一下石头儿事件里的信息。 “我也听白洋说了点儿,不告诉孙海林,其实他那个没见过的朋友,就是送他进监狱的人吗,他应该一直恨着石警官吧。”我问他。 “余昊带着王艳红去见过孙海林了,把事情说了,王艳红问他要是想替自己翻案的话,她会去自首说清楚……” 我皱皱眉。“那后来呢……” 李修齐笑了,“孙海林让王艳红回去继续该这么过就怎么过,他说这些年因为和那那个朋友的来往交流,他已经不想去追究了,他就算没被冤枉当成杀人凶手,可那些年他也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有多少女人在他手上被祸害了,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就像那个朋友跟他说过的,这是对他犯下的罪恶……判处的另一种死刑,他愿意接受。” 另一种死刑…… 石头儿为自己选择的最后结局,不也是另一种死刑。 “不管怎样。石头儿做了他想做的事情,离开的一定轻松了也放下了,希望他能安息。”我对李修齐说道。、 李修齐没接着我的话,换了话题,语气轻松地问我身体怎么样了,“能拍张你现在的样子,发给我看看吗?” 我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好,等一下拍了发给你……南极,好玩吗?” 听见我问,李修齐又笑了,“好玩。以后你可以考虑也过来看看,我可以做向导。” “你还在那边呢,不打算回来了?” 那头突然出现了我听不大懂的语言,有人似乎在和李修齐说话,我听见他用英语回答了几句,然后才接着跟我说话,“暂时回不去,我在乌斯怀亚帮朋友看着一家青旅,短期内不能回国了。” 我有些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沉默下来。 李修齐也陪着我一起沉默,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 林海的敲门声,终于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沉默。我开门看着林海,对李修齐说,“林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