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谁都不知道他的位置上,谁都能对他颐指气使。 范漪少年时认识江濯,看到江濯的每一刻,他都是矜贵从容的大少爷,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他无往不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本以为时意看到后会心疼,但等了这么久,江濯仍然是那个普通员工,就算现在是个总监,在范漪的眼里也还是个普通位置,他觉得时意很自私,为了所谓的爱,将江濯束缚在身边,看着他这么辛苦,甚至办公室也那么狭小简陋却无动于衷,还心安理得地住在了江家。 他那次故意借着合作的理由去了一趟江濯所在的部门,看到了拉起的百叶窗里,江濯的模样,还有他工作的环境。 明明是当总裁的人,却缩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角落,甚至被一个并不是多么出众,谁都能取代的上司无故指责,不过是怕江濯上升的太快,故意打压他。 范漪很心疼,他受不了江濯过这样的生活。 他知道,江濯并不是那么想回到江氏,一定是老爷子找了理由为难他们,所以他不得不带着人回到了帝都,被老爷子惩罚。 在范漪看来,这就是老爷子在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认识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 但江濯却无动于衷,就算过这样的生活,也还是和那个人生活在一起,对他不离不弃。 范漪心里难受,忍了又忍,这次实在是忍不住,给时意打了这一通电话。 他说完自己是谁,第二句话就对时意说:“时意,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那头的时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范漪这个人,让他说不清,很纠结,有时候感觉挺好的,毕竟虽然早老爷子一步知道他们在a城也没有为了拆散他们而去告密,人品还是有的,但有时候又挺讨人嫌的,好端端的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他自私,这就像你走在路上,忽然有人骂你是傻逼一样,心情有些莫名其妙,还有点不爽,想回骂一句,你是神经病吗? 但时意没有骂范漪,好脾气地问道:“我怎么了?”江濯你不敢惹,你就只会来寻我的晦气。 范漪在外人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一个公子哥,自小是被家里宠到大的,不论是外貌还是身世背景,都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在朋友里也是脾气不小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江濯,他不可能这么压抑自己本性地跟时意说话,他隐忍着不悦对时意说:“我已经知道你们回到了帝都,但是你们回来了这大半年,你就一点不心疼江濯吗?你都一点不在意他做的工作有多累,傻逼上司有多烦人吗?还心安理得的住在了江家!”范漪越说越气,仿佛时意是个无恶不作的罪人,今天他就要将他绳之于法。 时意捏捏眉心,听范漪谴责完了后问了一句:“和你有关吗?” 范漪一噎,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你!我真的想不通,像你这么普通,又不工作,只会围着孩子转的人,他到底喜欢你什么,你一点都不疼惜他,他这么辛苦,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成全他,让老爷子放过江濯,让江濯站在他应该站的位置,而不是去当一个一线的普通员工!你知道吗?原本整个江氏都是他的,但现在,这些都不再是他的,你这么对他,太不公平了。” “江濯不稀罕江氏,谁爱要谁要,你要是觉得江濯在这里很委屈,为他打抱不平,你不如去和江老爷子说,让他放我们回a城生活,这继承人,谁爱当谁当,我们不感兴趣,别来为难我这个你口中普普通通也没什么权利和资格的人,明明症结不在我,偏要把一切原因都归到我身上,你舍不得骂江濯就来找我的不自在,是不是觉得我是最好捏的一个?”时意觉得很可笑,江濯你不找,江老爷子你也不找,不是觉得我好捏,还能是什么? 怎么?以为打了这个电话,我就心中有愧,抱着不阻碍江濯成为继承人的想法,毅然决然地和江濯离婚? 日子不是这么过的,我又不是傻逼,能被别人三言两语说得心中有愧,然后离婚?想什么呢这位同学。 范漪被时意怼的面色赤红,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因为时意说得很对,他不能对江老爷子这么说,也说服不了江濯,只能企图在时意身上使使劲儿,让时意心里不安愧疚,六神无主,然后主动离开江濯…… 久久后,范漪语气喃喃地说:“可他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就不用走上这样的路,他本来就是江家的继承人……从出生那一刻就站在顶端的人。” 时意心平气和地说:“你只想看他站得足够高,足够潇洒,却从不去想他这样是否快乐,是不是他想要的,范漪,我和江濯的婚姻关系,目前来说很稳定和谐,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希望你就算仍然放不下江濯,也不要随随便便跑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可以吗?你一个堂堂范氏的小少爷,自以为是的对别人的婚姻指指点点,你真的觉得这是你这种自以为有修养的人该做的事情吗?你要等江濯可以,别跟我叽叽歪歪,你想怎么等都行,你态度好一点,没准我们哪一天婚姻破裂,我还能提前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你,你好能赶上口热乎的。” 范漪被时意挤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