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夙夜祗奉。” 及笄礼到这儿,也便是快结束了,之后便是容筝在虞纪与徐氏夫妇面前聆训,以及最后的答谢宾客。 周氏留到最后才走,离开之前悄悄地递给容筝一只长盒,饱含笑意地看了她一眼后,才由虞纪同徐氏二人送出门外去。 回到房内之时,容筝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转眼一看,景舒已经没有丝毫顾忌地瘫倒在椅中了,不由得轻笑一声。 先是吩咐白兰将徐盈送回客院,之后吩咐白梅去泡了茶过来,等忙完了这一圈儿,自己才在椅中落了座。 望着依旧是一副困顿不成模样的景舒,容筝不由得开口调侃道:“怎么阳关这些年的日子,却是把你给越过越松散了?” 听闻容筝的话后,景舒便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才懒散地开口道:“在阳关的时候,我哪里干过这等事,一板一眼的,生怕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将你的及笄礼给搞砸了。” 容筝一听便绷不住笑出声来,顶着景舒的怒目而视笑了许久才停下来,正巧白梅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后,才恢复之前的模样,定睛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好友,阳关城经年的风吹不暗她白皙的皮肤,依旧是那副英气十足的面容,随即感叹了一声,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回来的,我还以为自从你去阳关之后,轻易再见不着你了呢,今日在及笄礼上看见你的时候,可真是将我吓了一跳。” “哈哈,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会来给你做司仪?”景舒坐直了身子,笑嘻嘻地开口问道。 “嗯,我连你什么时候到的盛京都不知道呢。”容筝放下茶盏,配合地回答道。 只见景舒又重新瘫回了椅中,语气蔫蔫地说道:“我八岁以后去了阳关,这些年跟你通信,你也不告诉我你跟顾行舟早就定亲了的事,是不是都已经不将我当做好友了。” 容筝听她这样一说,不禁顿了一顿,才开口对景舒说道:“怎么会呢,毕竟定亲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呢?” 景舒不在意地撇撇嘴,未再开口说话。 见状,容筝也沉默了下来,一时之内,室内一片寂静无声,气氛沉闷有些令人上不来气。 景舒捧着茶盏呆呆地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容筝此时心中想着的却是上一世的事:不是她不想告诉景舒她与顾行舟定亲了的事,只是景舒的哥哥景辰……这辈子的她,却不想再耽误他那么多年了。 上一世也是如此,景舒随着父母去了阳关,景辰作为魏安侯府的世子便留在盛京。原本她以为这一世她与顾行舟早早地订了亲,便可以使得景辰对她歇了心思,毕竟在以后,他也有那份属于他自己的姻缘。 却未料到,这一世,景辰还是喜欢上了她,本来她也未曾发觉,直到那次,她去找大哥借本书,正巧景辰应大哥之邀来虞府做客,二人在书房中遇见,景辰望见她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与上一世何等相似…… 心中暗叹一口气,刚想开口同景舒解释一番,两人这样沉默着也不是办法,毕竟景舒也是她除了孟婉以外关系最好的好友了。 “阿筝,我跟你说” “景舒,你……” 刚想开口,便听到景舒与她同时开了口,容筝便不由得抬起头,与景舒四目相对之时,二人皆是轻笑一声,屋内的气氛瞬间如冰雪消融一般,春暖花开。 “你先说吧,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起来,来给我当司仪的?”容筝悠悠地对景舒问道,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上一世的时候,直到她离世,景舒也未回过盛京一次。 景舒听罢,抬眸望了一眼容筝,便开口答道:“还不是我那好大哥,写信跟我说某些人快要及笄了,问我想不想在定亲之前,再回盛京看看某些人,说不得以后我定亲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正巧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伯母,她便邀我来给你做司仪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