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妃看着王容与,“娘娘为后宫女子所做的够多了,但说到底是这是陛下的后宫,不是娘娘的后宫,娘娘怜惜女子,有些事却也只能看着。” “我没有娘娘那么高尚,我只顾自己活的痛快,别人我却是管不着,我也管不了。陛下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我的宫,就算我品德高尚,把机会都让给没有机会面圣的后妃,也帮不了许多。再说人心欲壑难填,我这次只是帮她们面圣,过后她们不能承宠,不能得宠,不能怀孕我又如何能相帮。然后她们还是抑郁还是想不开,最后死了,难道我也要愧疚自责吗?” 王容与失笑,“你这张嘴啊。” “娘娘心疼静儿我知道,都是一同入宫,一起住储秀宫的缘分,我和她还托娘娘的福,进了选三,初封为嫔,日后只要不出差,论资排辈也能升到妃去,都是一宫主位,宫还挨的近,在宫里轻松自在,长日无聊,叫来好友也不过是几步路的事。” “有娘娘在,就是不得宠也无人敢小看半分。”宜妃说,“这样的生活比起还在后宫里挣扎的低阶嫔妃,我已经知足了。” “娘娘以为她们还努力争宠是为什么?为的也不过是能想在后宫里活的好一点,住的房子大一点,不用吃冷的东西,不用年年穿的旧的衣服,带旧的首饰。”宜妃说,“难道娘娘以为她们都是真心仰慕爱慕着陛下吗?” “我知道。”王容与说,“哪里有那么多情情爱爱,也没见陛下几面就情根深种。就是才入宫有些小女儿心思也会长大也会变。” “娘娘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刘静的心事全是她自己找的。”宜妃说,“娘娘做的够好了,没必要还耿耿于怀。” “听你的,我不在此事上,耿耿于怀。”王容与说。 永年伯府的老太太听闻皇后身子不好,也递了牌子要进宫,崔氏期期艾艾的跟着,也有小两年没见女儿了,老太太思索一会还是带上她了。她个老婆子,有一年没一年的,虽是继母,但是皇后对继母不亲近也会被人诟病。 王容与见了祖母的神色就知道她有话要说,就让人去请王美人过来,让崔氏去西暖阁喝茶等候。 “祖母。”王容与先撒娇说,“赶紧抱荣昌来给老夫人看看。” “公主等会再见。”老太太说,“听闻娘娘已经病了好些时日,我也焦急想知道娘娘情况呢。” 王容与见躲不过,让宫人去殿外听候,对老太太说,“近来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还乏力,已经不曾发热了。” 老太太坐到王容与床边,握着她的手,“娘娘又瘦了,自娘娘大婚以后,就再没见过娘娘从前脸圆圆的样子,我看着很是心疼。” “我会努力多吃一点。”王容与笑道,眼眶有些发热,“宫里什么都有,我一定吃胖一点,下次祖母来见我,就又是从前的模样了。” “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老太太抚摸着她的手说。 “娘娘在宫里也没有一个人能说知心话,就和老身说吧。” “没有心事。”王容与笑说,“我是在宫里当皇后耶,谁敢让我不痛快。” 老太太仔细的看着她,“你自来有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不说,你小时候,不是你发作了崔氏身边新来的嚼舌根卖好的妇人,我一直当你把崔氏当亲生母亲呢。” 王容与低头苦笑,一手指指胸口,“是不是亲生的母亲,不用别人说,自己也感觉的到。” “我和你父亲都怜惜你幼时丧母,对你很是宽松,你喜欢什么就做,不喜欢什么就不做,我们都不拦着你。你三个哥哥也是一味的娇惯你。”老太太说,“你比京城里所有的大家闺秀都过的要自由。” “所以你进宫后,我常常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你这个自由的性子,到宫里百害无一利,就算你是皇后,没人给你找不自在,但是架不住你自己觉得不自在了,然后在心里就拧起来了。”老太太很是担忧的神情。 “我没有自己想不自在。”王容与对老太太保证说,“陛下对我很敬重,嫔妃里也没有刺头让我烦忧,宫务如今上手,几个大宫人都是得心应手的,我只听她们汇报过一下耳朵,太后那如今静修,荣昌能吃能玩,如今都能走路,也能叫母后了,我在宫中一切都好,祖母在家,千万不要挂念我。” “我如何能不挂念你,我心头挂的一块肉,有时候迷糊了还问大姑娘呢?这个好吃给大姑娘送去。”老太太失笑道,“老了,不中用了。” “祖母如何老了?祖母还年轻的很呢。”王容与撒娇说,“看来以后我得多叫祖母进宫来,免得祖母见不着我,东想西想还以为自己老了呢。” 崔氏见了王美人,眼眶一热就掉下泪来,“我的心肝,你如何瘦了?” 王芷溪忙用帕子按住崔氏的眼角,“娘,快收收,宫里掉泪是犯忌讳。” “你在宫里过的如何,陛下可曾多见你?”崔氏接过帕子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