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超凡的战士,一旦被斩成两截,也没有了作战的能力。 很快十名神罚武士悉数倒下,而对方一人都未有折损。 为首的“艾灵顿”将最后冲上去的审判长轻松砍翻后,举起长剑,搭在了已经无法动弹的老主教肩头。 幽蓝色的血液和审判长的猩红鲜血混合在一起,一点点顺着剑刃淌入他的衣领。 “你……不能杀我。”泰弗伦颤声道,“如果我死了,圣城将会彻底崩溃……到那时,谁来阻止邪兽的肆虐?若是让它们冲破赫尔梅斯防线,四大王国恐怕都会陷入——” “陷入毁灭?”对方打断道,“你用这番话来骗骗外面那些懵懂无知的信徒还行,在我面前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们都知道邪兽在寻找什么,如果不是你们把它带到了这里,那群无脑的蠢货又怎么可能在魔力最为旺盛的邪月之际,一个劲的往这片什么都没有的冰雪陷阱里钻?” “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嘛,看来你连遗物都没有见过。”跟艾灵顿拥有同一副面孔的神罚武士耸耸肩,“那么还真是可惜啊。” 泰弗伦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感到颈脖处一凉,一股麻木和冰冷感瞬间占据了他的意识。 …… 爱莲娜一脚将老人的头颅踢飞出去,看着对方的尸体缓缓倒下,才心满意足地收回长剑,“走吧,该干正事了。” “等等,你受伤了。”身后有人拉住了她,“先把血止住,不然身体会失控的。” “伤口在哪?” “腰间,裂开了一个口子,你得把盔甲脱下来。” “这该死的躯壳,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爱莲娜咒骂了一声,解开前后固定的两块甲板,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啧啧,瞧这身材,放在塔其拉至少值五十枚金龙。”有人插话道,“老实说,你有没有对着镜子……” “得了吧贝蒂,光是幻想的话跟折磨有什么区别?”帮爱莲娜止血的人打断道,“我甚至都不敢去回想在塔其拉的日子,一想起那时候的生活,现在就跟被囚禁在虚无的牢笼里没什么区别。” “卡萝说得没错。”立刻有人赞同道,“如果谁能让我再尝到男人的滋味,我愿意付出一切娶他为夫……不,奉他为主都行。” “男人?我只要能吃上一顿美味的黄油煎牛排就满足了。” “我想晒个太阳……” “见鬼,是谁提起这个话题的?” “贝蒂小姐。” “我、我只是随口一说嘛,当初我也想要这副身体的来着……” “都打住!”爱莲娜没好气地吼了一声,“其他人还在塔顶等我们呢,集中起精神来,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等到卡萝处理完伤口,她带头钻进了密道。 顺着狭窄的石阶一路来到藏书馆,另一群女巫已经在房中等待了——虽然她们看起来全都是神罚军的模样。 这也是联合会最后残余的见证者了。 爱莲娜在心底叹了口气,娜塔亚大人,您见到这一幕了吗?最终还是我们赢了。 “找到遗物的位置了么?” “老地方。”另一队的引领者佐伊走上前来,“这里的摆设都和塔其拉圣城一模一样。话说你们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没有放走一个人吧?” “当然,一切都很顺利。”爱莲娜咳嗽两声,“那么按约定……” “我们两个人一起碰触遗物。” 她点点头,“既然如此,开始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