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一名男子的声音忽然从车头方向插入进来,“我就是教会的一员,载过的女巫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她们不只露头,还说我车开得不错呢!而且教会过去和现在的统领者都是女巫,你跟我说传统?这才是他妈的传统!” 尼根和塔罗斯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这分明是车夫在说话! 天无绝人之路。 劫持住车夫,先从这里离开,之后才有报复回来的机会! 只要有人稍稍拖住这只狼女就好。 相较两者的实力,这事自然是更强的哥哥来做比较好—— 然而没等尼根开口,塔罗斯忽然一把抓起他,大喝一声将他投向了狼女! “哥——”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对方转身朝车头方向跑去,只留下了一个快速远离的背影。 女子毫不留情地一掌将他拍落在地,随后又朝脑袋补了一脚,铁锤般的打击让他眼前一黑,很快失去了意识。就在惊诧与绝望的思绪中断前,他隐约听到了头顶传来的低语。 “那边的人也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啊……” 十多步的距离不过瞬息之间,塔罗斯眼看就要冲到驾驶室前,一个人影突然从车头后走了出来。 那人也是一名女子,身穿一套深灰色的制服,正如他们之前所观察到的那样,正是四轮车车夫的打扮。 原来一辆大车配备两名车夫么。 这人总不可能是女巫了吧? 既然只是普通人,那么一个两个并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有一个给他驾车就足够了!比起那名喊话的男子,显然女人更好控制。 塔罗斯打算先擒下对方,再捅死那个胆敢反驳他的家伙。至于女车夫手中握着的那根铁棍,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伸手扯下面巾,他朝对方大吼一声,奔行之余同时平举短剑,意图震慑住女人后直接用剑抵住脖子,威胁她就范。 但令塔罗斯意外的是,对方的神情平静如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泛起,仿佛对他狰狞的外表视而不见一般。 而更令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女车夫身体微侧,双手将铁棍立于头顶,分明是劈斩的起手式! 这家伙……竟懂得剑术? 想法刚刚冒出,对方就已经迈步向前,笔直朝他挥下了手中的铁棍—— 见鬼! 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完全是以命相搏,如果在外行人眼中,根本和找死无异,可塔罗斯看来,这一击居然挥出了山峦压顶之势。而那根前段开叉的铁棍,仿佛扩大了数十倍,笼罩了他所有行动的路径!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 他本就在全力奔行中,根本没有回避的余地,若是保持姿势不变,或许能将剑尖刺入她的颈脖,但这一棍子毫无疑问也会把他劈个脑袋开花! 简直——不可理喻! 塔罗斯发现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他仓促地回转剑身,双手横托向头顶撑出,想要格挡下这一击。 “破!” 女子的铁棍狠狠砸在了剑身中央。 在巨大的力道下,短剑的弯曲很快超过极限,并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而棍棒余势不减,携带着火星与飞溅的金属屑径直砸在了他的正脸上。 怎么会这样…… 塔罗斯只感到耳边轰的一声巨响,连吭都未能吭出一声,便僵直地摔倒在地,浑身抽搐个不停。 但那已是身体的自主反应,他的意识早就陷入了昏迷。 “解决了?”乔谨慎地从车窗口探出头来。 “嗯,如果他选择一刺到底,或许还能再打几回合。”法琳娜甩了甩扳手上沾着的血迹,“临阵退缩的话,一击便已足够。当然,你的引诱也至关重要,干得漂亮。” 乔得意地嘿嘿了声,“别忘了我曾是贵族,而贵族最擅长的,就是骂人了——保证一百句里不带一个重复的。” 法琳娜仰起头,望向她需要之人,“明明都是贵族,你却和他们如此截然不同……我有时候常会陷入迷惘,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会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