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他表情就知道伤口不好看,扭头去问医生:“以后会长好点的吧?” 他这冷静的姿态看不出对这伤口有多在意,就像是平常的随口一问,医生回道:“对,你年纪还小,恢复能力强,后面会慢慢没这么明显的。” 医生也没说完全长好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常识。 “你看,以后会长好的。”徐简回过头对孟辛道,“现在刚刚拆线,看着是严重点。” 他试着在伤口旁边的皮肤摸了摸:“再说了,头发留长点就看不到了。” 孟辛连个笑模样都做不出来。 直到离开医院,两人准备分道扬镳时他才开口说拆线后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沉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孟辛想起当初自个儿脸上刮了条小伤口徐简都非要往脸上糊创口贴的事来。 徐简总是会大惊小怪,仿佛每个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伤都是不能接受的。 这样一个人却因为自己而在额头留下了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伤疤,明明徐简不该遇到这种破事儿。徐简对他好的时候,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徐简为他受伤,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孟辛神色迷茫,悲伤中凝着一股对自己力不从心的愤怒。 “没关系的。”徐简想了想,又道,“真的没关系,那是我自己冲上去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简,”孟辛上前一步,像是满怀忧心,又像是有点不知所措。他略显得急切地看着徐简,结巴着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像是想要把自己表达得更清楚点:“我不知道……我是说,我很笨,你又什么也不缺,所以如果有我能为你做的事,你告诉我。” 这话实在是出乎徐简的意料,他回味这话许久,而孟辛还呆呆地盯着他看。徐简被他看得像心尖被猫掌垫碰了一下似的,真想上手去碰碰他或者揉揉他。 徐简作沉思状:“嗯……” 孟辛身子都往前倾了点,眼睛也不眨地等着他说话。 “其他也没什么……”徐简眉头一扬,笑了起来,“就是希望你有时候别那么倔,听话点。” 孟辛:“……啊?” “就这样。”徐简笑着指指额头,“听话,别放心上了。” 为他受的伤也好,这样一个人也好,怎么能不放心上? 孟辛迟了很久,有点明白,又一点都不明白,懵懵懂懂间突然觉得有点不敢看徐简,他低下头,匆匆一点头,说了一句明天见,逃一样地跑走了。 * “你拿的什么?” 徐简一进教室,孟辛就看到他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应该不轻,坠出了个形状。 把东西放到座位下面后,徐简才转过身跟他道:“饭盒。” “徐简,你拆线了啊。”刘胡菲的声音里听得出来浓浓的关心,她倾过身子想要查看徐简被头发稍稍遮住的地方,“伤口怎么样了?我可以看看吗?” 徐简不着痕迹地轻轻一让,拉开和她的距离:“已经没事了。” 孟辛趴在后面问:“没发炎了吧?” “嗯,擦了药今天就没事了。”徐简手肘搭在他的桌子上,用手撩开碎发,亮给他看,“你看,不严重了吧?” 确实不红不肿,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了,孟辛仔细打量,那伤口纠结出几条肉痕都数得清清楚楚,那视线有如实质,倒把徐简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撒了手把头发放了下来。 这两人寥寥几句对话就显出不与他人相同的熟稔来,刘胡菲好奇地多看了孟辛几眼。察觉到她的视线,孟辛朝另一边看去,用手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