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有人在她耳边喊,有人拍她的脸。 苏玉琢醒来,对上萧砚关切的眼神,那里面流淌着温柔,是她不曾见过的。 萧砚把人抱进怀里:“只是个梦,别害怕。” 苏玉琢靠在结实又温暖的怀里,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好一会儿,才从梦境回到现实。 “我梦到姐姐了。”苏玉琢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萧砚,人在脆弱的时候,思考的能力已经为零,所做也只是遵循内心所想,“她哭得好凶,你说会不会是在下面过得不好?” “做梦而已,当不得真。”萧砚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柔。 苏玉琢:“我好想她,你知道么,她虽然只比我早出生十几分钟,却在母亲去世后,充当母亲的角色爱我,照顾我,保护我,如果没有我,她不会走上后来的路,她那样好的一个人,却没有好结局,我难受,针扎一样地难受……” “我知道。”萧砚紧紧抱着她。 “你不知道,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会知道。”苏玉琢脸埋在萧砚肩上:“她是我的命,她死了,我也死了……” “你姐姐要知道你这样想,怕是要生气。”萧砚轻轻将苏玉琢放回床上,微微俯身,虚压着她,修长手指揩去她眼角没来得及掉落的泪珠,“你这样爱她,想必她爱你更深,她若知道自己的死给她深爱的妹妹带来如此痛苦,她一定魂魄难安,像你所言,她活着把一切都给了你,死后你还要叫她为你操心?” “我没有这么想……” “你却这么做了,换过来想,若是……出意外的是你,你希望你姐姐高高兴兴地生活,还是像你这样,日日夜夜受折磨?” “……我希望她快乐。” “那她呢?难道不是和你一样的心愿?” 认识萧砚这么久,从没听他一次说这么多话,每一句都没有华丽动人的词汇,却像一碗姜汤,让苏玉琢五脏六腑因此温暖起来。 她看着萧砚流露关心的眼睛,问了一句早就想问的话:“罗剪秋和我姐姐的死有关,萧家除了你,其他人也知道吗?比如萧承,比如你父母……” …… 苏玉琢的问题,没能得到答案。 也许全都知道,也许都不知道,又也许,心里都有怀疑,只不过那层窗户纸没被捅破。 萧家这样的门户,最重脸面,即便罗剪秋真的和名妓的死有关,只要不被曝光,没人会自找不痛快往自家门楣上泼脏水。 人命与这些人眼里的家族荣耀比,不值一提。 苏玉琢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公司,同事见了不免要关心询问,苏玉琢随口找了个没睡好的借口搪塞过去。 中午又在员工餐厅遇着与民同乐的萧承。 这次同事不厌其烦地安利萧承的种种好处,苏玉琢自始至终都没接话。 她们吃完的时候,萧承还坐在一堆人里谈笑风生,没有一点公司高层领导的架子,同事拉着苏玉琢刻意从萧承那桌走过,想露个脸。 苏玉琢大约是太紧张了,经过萧承身边时,脚下一滑,盘子里的残羹冷炙洒了不少在萧承挺括的西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苏玉琢一脸慌张和歉意,手忙脚乱掸去萧承西装上的饭菜,一面道着歉:“我不是故意的,大哥你别……”顿了顿,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妥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