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话。” 冯绛啧了声:“我这种下里巴人,怕是看不懂江昭容的阳春白雪,不必了。” 冯绛回到了自己的合庆宫,跟随她的嬷嬷道:“如今不比才进宫时候了,行事倒也不必再这般,而且这江昭容看着像是个极聪明的人,又何必跟她对上呢?” 冯绛窝在太师椅里,道:“虚者实也,实者虚也,我若不跟她对上,别人怎知道我跟她不对付呢?” 嬷嬷哑然失笑:“是奴婢多虑了。” 冯绛抚着下颌道:“也不知道鹿仙草现在怎么样了,先前叫她过来,她也不曾来。” 嬷嬷道:“采女有话吩咐她?当初进宫的时候,蔡太师倒是说过,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大可以吩咐这鹿仙草,说她是最机变狡黠的。” 冯绛“嗯”了声:“只要她是站在我们这边儿的,不管是我帮她,还是她帮我,自然都好商量。” 嬷嬷笑道:“很是,只不过,之前那紫芝指认了鹿仙草的事,也不知真假,若是假的就有意思了……还把颜婕妤牵扯在内,可惜紫芝就那么死了,倒是死无对证。” 冯绛道:“不必着急,只怕她比我们更急呢。” 正说话,外间道:“小鹿姑姑来了。” 冯绛笑道:“咦,说曹操曹操就到。” **** 自打紫芝服毒,宫内便把罗红药身死,定在了失足落水上。 而紫芝之事,也并没有大肆张扬,只低调处置了。 因为这些,这个端午节,宫中并不似以往般热闹。 而随着天气渐热,内务司也开始准备避暑事宜。只是因为太后身子一直不好,皇帝又公务缠身,因此日期尚未定。 这天在延寿宫,太后正召见京城内进宫守制的国公夫人,尚书夫人等众诰命,方太妃也在旁陪坐。 大家提起淑妃,不免交口称赞,又赞皇帝的圣明,因为淑妃出事,皇帝下旨赦免了给流放的罗氏族人,并命地方官员安置了她的父母。 也算是告慰了罗红药的在天之灵。 说话间,众人又赞起太后身边的颜婕妤,话题转开,太后跟众人的脸上才又露出些笑意。 正说话间,外间道:“江昭容到,冯采女到。” 果然,江水悠跟冯绛两人一前一后进内,行礼赐座。 颜太后问道:“你从哪里来?” 江水悠道:“臣妾先前在宝琳宫内,往延寿宫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冯采女。” 颜太后点头,又瞥冯绛一眼。 冯绛虽然也跟别人似的按部就班前来请安,但是很少在闲暇时候特意过来,倒是让太后有些意外。 在场的众诰命等也早就听说了这位将门虎女,如今见了真容,瞧着果是个明艳过人的,一时都啧啧称奇。 只是大家又都知道太后不是很待见冯绛,所以也都克制着并没有尽情夸奖。 太后恨不得冯绛赶紧离开,正思忖着如何不露声色地让她走,冯绛却笑道:“太后怎么不问我从哪里来呢?” 太后勉强道:“那你又是从哪里来?” 冯绛道:“臣妾方才去了御花园的清晏湖。” 太后脸色微变,在场众人也都鸦雀无声。 江水悠咳嗽了声:“妹妹怎么这会儿又去那里?” 自打那件事后,这清晏湖左右就成了禁地,极少有人敢往那里走。 冯绛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先前听人说,自打淑妃出事后,那湖畔时不时地会有哭声传出来,我不信,所以特去看看。” 最近宫内的确有些这样的流言,但都不敢明面上传扬,没想到冯绛当众大喇喇地说了出来。 刹那间大家都有些不寒而栗。连那些诰命夫人也都面露惶恐不安之色。 颜太后皱眉:“你又来胡说了,还不打住,免得叫人笑话。” 冯绛道:“太后多虑了,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我这一去,可是大有收获啊。太后反倒要感谢我呢。” 大家又都惊奇起来,太后也问道:“我谢你什么?” 冯绛道:“方才我去那里,果然好像听到有哭声,我追着那哭声过去,给我捉到了……”她环顾周围,见众人都是紧张神色,才道:“一个人。” 大家都松了口气,太后道:“什么人敢在那里哭?” 冯绛道:“我正要跟太后说这件事儿,在那哭的人告诉臣妾,原来是她因为淑妃之死心里不安,所以常常到湖边拜祭淑妃的。” “不安?有什么不安?”颜太后皱眉,尤其是当着众家诰命的面儿,很不自在:“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这不是已经完了吗?那个作怪的宫女,也都已经服毒自尽了。” 冯绛笑道:“太后容禀,虽然那宫女已经死了,可是据臣妾所知,她临死之时好像说过,罗淑妃娘娘并非她所害,可是跟她脱不了干系之类的话。是不是,太妃娘娘?” 方太妃脸色一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