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踞道:“那答应朕,不要再哭,更不许再自伤。” 在从前,居于深宫的徐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到这种柔弱之极的地步。一旦想起拓儿,心里酸软的无法形容,像是会在伤心的哭泣之中灰飞烟灭。 她曾经习惯在赵踞面前摆出不可一世、什么都满不在乎的姿态。 但是现在所有的伪装却都消失殆尽,反而……如今只有皇帝才能依靠似的。 泪把皇帝的胸前衣襟都打湿了一大片,中衣都透了,湿湿地贴在他的肌肤上。 仙草喃喃道:“我好想他,踞儿……我真想、想那孩子,一想起来,就像是有人捏着我的心,喘不过气来似的,疼的厉害……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会回来的,是不是?” 赵踞默默地听着,直到仙草说完,才淡然笃定地回答道:“当然了。朕曾答应过你,你莫非又忘了?” 他的话总有定心丸的功效,仙草缓缓抬头,像是在大海之中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我想亲自去找拓儿。” 赵踞心头一惊。 皇帝定了定神,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你去找反而添乱,只怕你把自个儿也丢了呢。何况,高五他们不比你利落在行?若他们找到了拓儿你却不在,又如何算?” 皇帝口才一流,理论更高。 仙草愣怔:“可……” 皇帝不等她说完:“傻阿悯,有朕在,你还怕什么?” “莫非你不信朕?”他轻轻地捏着仙草的下颌,低头将她脸颊上的泪一点一点吻去:“相信朕,好不好?” 此刻对仙草而言,皇帝的话便是真正的圣旨、明光,当即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车轮滚滚,外间马蹄声连绵不绝于耳,是护送的军士有条不紊地随行,却听不到一声嘈杂。 车中,皇帝微微一笑,慢慢地将她脸上的泪尽数吮去。 可是,皇帝温柔的吻慢慢地变了意味。 仙草朦胧察觉到,正欲躲闪,已经给皇帝封住了双唇。 那一声抗拒的低呼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已经给堵了回去。 偏又是她最软弱的时候,被皇帝牢牢地困于怀中,竟没有办法抗拒,也无力抗拒,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 “阿悯、阿悯……”情动以极,皇帝在耳畔不停地唤着,反反复复。 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喘息。 两人在车厢之中,一窗之隔就是千军万马。 皇帝真的……竟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失神之际,仙草重又沁出泪水。 只能死死地咬住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声响。 *** 因为担心节外生枝,剩下的路程,几乎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 只又走了五天,便已经抵达京城。 小国舅颜如璋早带了人提前迎了出城,同时带着的还有皇帝的龙袍。 雪茶伺候着皇帝更换了衣物。 看惯了皇帝穿着常服时候的模样,又看到那辉煌闪耀的明黄色袍子,竟觉着有些莫名刺眼。 直到皇帝走过来抱住她,半是戏谑地说道:“目不转睛地盯着朕看什么?有那么好看么,嗯?” 意犹未尽地俯首,在她颈间重重亲了口。 马车驶向东华门的时候,仙草还是惴惴不安。 对于紫禁城,她打心眼里是抗拒的,毕竟对她来说,宫内留给她的美好记忆实在不多,甚至恰恰相反。 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一点不同了。 第186章 皇帝离宫月余,满朝文武跟满宫妃嫔自然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不闻。 幸而有个颜如璋在京内,跟高五里应外合,那时候高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