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错。我正想着万一你瘦了,就找人砍了狗崽子去。” 狗崽子是谁?狗仔?岳伟?还是网路喷子? 林鸳与卓玛互视一眼,显然后者也不确定戚风指的是谁。 “那个姓叶的。”戚风眼神阴鹜,“那混蛋不是害你受了许多委屈吗?” 林鸳闻言勾唇一笑,眼波如丝,目光从在座诸人面上滑过:“周老师说寨子里网络信号不好,所以看不到什么我的消息。但我瞧你们一个个对那些八卦清楚得很嘛。”她笑得轻快,眼角眉梢都是调侃,全然不见在大城市里受了委屈的影子。 “没有?”戚风沉声确定。 林鸳明媚一笑:“早说了,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那就好,”戚风似乎这时候才发现除了自己和两个姑娘,其他人都还站着,拍着身边椅子,“坐啊,都中午吃多撑着了?” 卓玛笑嘻嘻地说:“你走了,他们就好消化了。” 戚风浓眉一竖,众人更不敢落座了。他素来行事狠绝,又是寨里掌事人的独子,自打他流露出追求林鸳的意图,除了傻大个阿希,其他年轻小伙也就知难而退了。 他前前后后三年都在除夕拜访周家,只可惜“异乡人”林鸳一直装傻,仿佛丝毫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周学睿风尘仆仆的回到家时,一眼就看见屋里一群年轻男女聊得正欢,一面脱去外衣一面说:“村口的篝火都搭好了,你们还不快去。” 卓玛一声欢呼,拉起林鸳的手小旋风似的刮出门去,余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他,直等着戚风第三个出门,才都跟随其后跑出去。 周学睿看着林鸳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笑着叹了口气,即便她穿着最普通的衣衫,远不如寨里青年男女的锦衣来得花哨,但在这一群人里却依旧美得出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埋没在尘土里。 好花需好土滋养,凤凰需梧桐栖息,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卢筱蕊另择高枝,他也不曾埋怨的原因。 * 盘山路拐进寨口的地方,篝火已经搭好,木质搭建的舞台也已支起,村民吃了晚饭也开始三三两两地汇集过来。原先在村口玩耍的小孩子们也凑热闹地挪到附近,砸鞭炮的,耍仙女棒的,追追打打玩得不亦乐乎。 林鸳一眼瞧见小鱼正在和一群孩子玩老鹰捉小鸡,夹在一群孩子当中扮小鸡,脸颊红扑扑的满脸兴奋。 “小鱼在这里挺好,就是总说想你。”卓玛顺着林鸳的眼光看去,“我弟喜欢和他玩。” “谢谢你,卓玛。”林鸳牵着她的手,在手心轻轻一捏,“如果不是你们待他这么好,他不会这么开心。”若是小鱼跟着自己在n市,这样的孩子,她又是这样的身份……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闲言碎语,白眼轻视。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林鸳和卓玛肩并肩找了位子落座,卓玛的“近卫军团”均匀地分布在她身后,阿希则不远不近地靠在林鸳身旁,戚风反倒不见了踪迹。 都是同龄人,没多久就聊得热火朝天,直到有人起哄,才发现篝火已经点燃。 黑漆漆的村口,只剩下熊熊篝火燃烧,照亮一张张年轻兴奋的脸。 卓玛问:“今年,你有心上人了吗?如果没有,待会你可以在寨子里选一个,一起折火守年。” 林鸳笑而不答,托着腮望着篝火出神。周家寨的人相信,恋人们在跨年时从篝火里引一支点燃的木头,两人一起持着走满九十九步,就可以携手共白头,这被称作折火。 所以,除夕这晚总有无数暗恋浮上水面,无数明恋修成正果。 一阵铿锵而激昂的鼓点拍响,带着喷薄欲出的荷尔蒙气息,戚风站在舞台中央半人高的大皮鼓后,双臂如锤,一声一声节奏鲜明而跳跃,瞬间将全场的气氛引燃。 他隔着烈焰看向林鸳的方向,口中一声嘹亮的山歌号子如雄鹰啼鸣,很快的,众人便接上了歌谣,和着密集的鼓点一首接着一首。 篝火哔哩,山歌回荡。 孩子们兴奋地爬在大石头上又是蹦又是叫,手里举着一根根木枝兴奋地挥舞。 林鸳被卓玛牵着,在跳舞的人群里跟着摇摆,但目光却时不时在找寻着小鱼的踪影,尽管寨里的孩子们此刻都在周围疯闹,但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哎--山花儿样的妹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