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打了个寒颤。 谁也没有说话,甚至都不敢交头接耳。 只是同样,谁也不敢往前一步,却是生怕出去了,就要被冠了罪。 王珺看着底下这幅模样,脸上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把手中的茶盖往那茶盏上一盖,才冷声道:“怎么,是要我请你们出来?还是你们觉得,只要你们不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她这话一落,手中的茶盏落在一侧的高案上。 这不轻不重得一声,却让底下众人更是忍不住打起颤来。 这回倒是无需王珺再说,便有一个身穿青衣的二等丫鬟从众人堆里出来了,她半低着头,颤颤巍巍从人堆里出来便朝上头几位主子磕了个头,而后是颤着声,结结巴巴得说道:“奴,奴是莱茵阁的一等丫鬟,名,名叫朝暮。” “先前,先前是奴从厨房里取来膳食的。” 短短两句话,却被她说了许久才说全,等说完,她一面磕着头,一面是又跟着一句:“可,可奴真得不知道那糕点里头有红花,奴取来之后便交给了西窗,奴,奴什么都不知道。” 王珺闻言也没说话,只是朝底下看去:“哪位是西窗?” 等这话说完—— 底下众人的目光便朝一个绿衣丫鬟看去,那绿衣丫鬟正是周慧打外头带来的,这会见众人看来也是脸色一白。她咬着唇,也跟着往前膝行了几步,而后是对着王珺磕了个头,轻声回道:“回您的话,奴,奴便是西窗。” 眼看着底下这个丫头,王珺却是打量了一会才淡淡问道:“先前我说,经手那盘糕点的出来,你为何不出来?” 西窗耳听着这话,脸色骤然又白了些。 她是个嘴笨的,这会红着眼眶,一句话也说不全,只是“奴,奴”了好几声…… 倒是林雅握着帕子,一面擦着眼角的泪,一面道:“郡主此话何意,西窗是照顾母亲的,难不成她还会加害母亲不成?” 冯婉闻言也想开口。 只是看着身侧王珺那张冷冰冰的脸,想了想,还是止了话,她可不想大庭广众再被这个死丫头说了,没得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 反正她今日是来看好戏的,就坐山观虎斗好了,等到需要她的时候,再添上几把火。 王珺也懒得理会冯婉在想什么,只是目光朝林雅那处淡淡瞥去一眼,跟着是冷声一句:“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地了?” “你——” 林雅原本苍白的脸一红,她张了张口似是还想再说,最后却还是忍了下来。 等到这处止了声,王珺眼看着有人把厨房先前经手糕点的两个婆子也带来了,便又重新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四人说道:“既然人来全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最好是自己承认了,若不然等我查出来,可就不单单是只罚你们了。” 这便是要祸及家人的意思。 “当然——” 她说到这是稍稍一顿,而后是朝西窗看去,扯着唇角冷笑一声:“你们其中也有不是我们王家的家生奴才,我虽然买卖不了,可也能告你一个欺杀主子的罪,把你扔去刑部,交由他们处置。” 刑部大牢,纵然这里无人去过,却也不耽误她们心生害怕。 那里头的刑罚数不胜数,听说只要进去那里,就算是无罪,也能让你心甘情愿认了罪。 这一时间,底下四人自是各个面色惨白,纷纷磕头求饶起来,嘴里道着“无罪”,又请“主子明察”。 王珺看着四人这幅模样,神色也有些不好。 她也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得看着底下四个人,等到如意拿了册子过来,才抬了眼。 先前她说要彻查的时候,便吩咐连枝去查房,又让如意去门房拿了册子。 而如今如意握在手上的便是出门登记的册子。 接过册子,王珺是翻了下近一个月出门的人,一行行看下去,发现这莱茵阁里只有那个名叫朝暮的丫头出过一趟门。 她的神色微沉,这个朝暮是家生子,她的母亲正是厨房的李管事,而那个李管事,今年刚被母亲抬上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