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过来,可不是想要这样一个结果。 冯婉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双手撑在地上跪直了身子,而后是望着庾老夫人说道:“母亲,我知自己罪孽深重,如今自请去家庙,这辈子都留在家庙吃斋念佛,为王家众人祈福,不再回来。” “冯荣他和娇娇无冤无仇,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从我的吩咐去外头寻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是不住往地上磕着头,口中是迭声说道:“请母亲念在我为王家生儿育女的份上,瞒下此事,饶恕冯家。” 眼看着冯婉那因为太过用力铁青了的额头,还不等庾老夫人开口,王慎便接过话说道:“不可能,我不管冯荣是因为什么,可他既然敢寻人伤害娇娇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的。” “此事就交给秦少尹由他去做,律法怎么定的,你们便该受到什么样的处置。” 王慎以往都是好脾气的,可今日却是真得发了怒,想起先前有人来禀报娇娇出事的时候,那会他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着急跑到正院,直到瞧见娇娇好好的站在那儿,他才松了口气。 如今娇娇是没出事。 可那是她运气好,又逢齐王出现。 但凡今日生出什么变故,只怕这会他见到的就是娇娇的尸首。 想到这,王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庾老夫人眼见王慎如此,一时也不好开口,她家这个老二,她是知道的,平日是个最温和不过的性子,可若是执拗起来,谁说话都没用。 所以这会面对冯婉的恳求,她也只能低头不语。 眼见庾老夫人如此。 冯婉咬了咬牙,只能把脸转向王恂说道:“三爷,我知你我如今夫妻情分已淡,可你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想想我们的三个儿女,要是此事传出去,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祀哥儿明年还要科举,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母亲和舅舅,以后陛下怎么可能会用他?” “还有珍儿,珠儿,她们可还要嫁人!” 这一句又一句话正中王恂的软肋,他的确可以不在乎冯婉,就算她现在死在她的面前,保不准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他却不能不在乎自己那三个孩子,尤其是王祀,他明年就要参加科举了,要是如今传出这样的事,保不准就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他不是王慎,没有爵位可以封荫给自己的儿子。 不能参加科考,等于断送了王祀一辈子的前程。 他在朝中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建树,如今就等着自己的儿子能够高中,日后青云直上,让他也能跟着受人尊敬。想到这,王恂心中是又气又怒,口中更是骂骂咧咧得说道:“你这个蠢妇如今知道为他们着想了?” “做这些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替他们考虑下?!” 王恂嘴里骂个不停,可事情总要解决,咬着牙咽下心里的这口气,朝王慎看去。 他生平最不喜欢和自己这个二哥低头,如今却只能求他,心里不舒服,脸上却还是得扮作一副恳切的模样,朝人拱手说道:“二哥,我知道此事让你生气了,这个蠢妇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我也生气。” “好在娇娇没出事,要不然就连我心中都有愧。” 说到这,他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后才又无可奈何得继续说道:“可要真把此事传得出去,不仅祀哥儿他们日后没了前程,若让别人知道,还会让他人觉得我们兄弟阋墙、内宅不宁。” “这于我们王家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王恂是又看了一眼王慎的脸色,紧跟着是又说了一句:“自然,冯家做出这样的混账事,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这话刚落—— 冯婉便焦急出声,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冲他说道:“三爷!” 可王恂听见她出声,却只是冷眼朝她看去,嘴里低斥道:“你给我闭嘴!” 眼见冯婉住了嘴,王恂才又继续朝王慎看去,口中是跟着一句:“二哥若放心的话,便把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冯家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请二哥高抬贵手,为祀儿还有珍姐儿他们着想下。” “他们总归是无辜的。” 无辜? 王慎耳听着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