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问到了想要的信息,心里隐隐地有些激动。 女营业员道:“那可不是嘛!深水埗,你要去过那里就知道了,全是小房子、穷人密密麻麻,又乱又破得像贫民窟。” 林蔓见好就收,未免外面特勤队的人怀疑,开始也像其他人一样挑衣服买衣服。 崔蘅芝和于凤霞走出更衣室后,付钱买下了她们试过的所有衣服。 林蔓注意到营业员用来休息的椅子上,挂了两套香港普通工人常穿的褂子衣裤。趁着众人簇拥着付钱的当儿,她顺了衣服在包里。顺便,在空下来的椅子上,她留下了算作买衣服的钱。 大家满载而归,拎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走出铺子。 沈风仪挨近林蔓,小声地问:“你问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有什么用?” 林蔓轻笑:“你以为你逃走后,他们就这么算了?” 沈风仪略略地有些明白了:“那你刚才是在谋划逃跑路线?” 林蔓点头:“我让你支开其他营业员,是因为最好不要让其他人听见我和那个营业员的谈话。否则,难保将来不会有人将此作为线索,告知负责抓捕我们的特勤队员。” 沈风仪道:“那么你最后问到的深水埗?” 林蔓道:“他们一旦发现我们没了,会立刻开始追捕。这时间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因此,在逃出去后,要立刻往可以藏身的地方去,半秒钟都不能耽搁。” 沈风仪恍然大悟:“深水埗那里是贫民窟,人多杂乱,躲到那里,确实不容易找。” 林蔓又道:“还有,我顺了她们的衣服,是为了那天我们可以直接换上衣服走。这更增添了他们找人的难度。而我留下钱给营业员,也无非是不想让她们觉得吃亏了,有损失。否则,她们或许会报失窃案。一旦这样,可能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先被拆穿了。” 沈风仪敬佩林蔓思虑的周密。但她转而一想,另一个更大的难题依然存在。她问林蔓道:“你想了这么逃走后的事。可是,我们还是连怎么逃出去的办法都没有啊!” 林蔓成竹在胸地笑了:“办法我有了。只不过,时机还没到。” 沈风仪好奇地问:“你说的时机是?” 林蔓微微一笑:“在我们离开香港的前一晚,范专员会带我们去看烟火表演。到时候,他们势必会将晚餐的地点定在太平街的荷里活餐厅,因为那里露台上的景观视野最好。” 沈风仪道:“你确认那天有逃的机会?” 林蔓轻笑:“不是有逃的机会,而是有逃的办法。机会要看运气,可办法就不同了,它势必能让我们逃出去。” 关于具体是什么办法,林蔓对沈风仪卖了个关子。沈风仪虽然全不知情,但莫名的,她还是对林蔓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信任。她坚信林蔓能成功地让她离开。这许是林蔓一直以来所表现的淡然处之,却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所致。又或许,也是因为现在林蔓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渴望着能够留在香港,因此不得不相信林蔓。 其实,林蔓对荷里活餐厅的行动,并非全凭推测,一点根据都没有。首先,她确认离开香港的前晚有烟火表演,是安景明给她的情报。从到港以后,安景明曾对她多次提过这个烟火表演。而她,也恰好听见了范专员打电话给荷里活餐厅,预定露台的位置。 而至于逃跑的路线和方法嘛!林蔓写时,曾经研究过香港数十个老牌餐厅酒店的内部构造。在这些餐厅之中,就有一个荷里活餐厅。所以,她用不着亲自去探一遍路,就可以在脑海中制定出逃跑的计划。 转眼间,考察团结束任务,离开香港的日子一天天地近了。 在离开香港的前一晚,范专员果然为大家订下了观赏烟火的露台位。 这天晚上,气温不冷不热,温和适中,空气里弥漫着海水的咸湿。 考察团的众人陆续坐上露台上的餐位。 听着舒缓的轻音乐,所有人都心情大好。安景明任务完成得似乎很顺利。崔蘅芝和于凤霞经过两周悠闲舒适的假期,也总算眉头舒展。 林蔓和沈风仪更是隐隐地有些雀跃激动。她们都坚信,但凡能熬过当晚,就可以留在香港,永远地享受这里的自由空气了。 林蔓和崔蘅芝、于凤霞、沈风仪一桌。大家刚一坐下,她就借口去洗手间,离了席。 卫立国给人使了眼色,立刻有特勤队的人跟在林蔓身后。 林蔓眼角的余光瞥见跟踪的人。她佯作不知情,走进了洗手间。 特勤队的人假装抽烟。他所站的地方是林蔓从洗手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