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就把你的事说出去?到底是什么事, 你会这么怕他抖出来?”林蔓可以想象陈星海的痛苦, 被另一个人把握在手里一辈子的滋味可并不好。她曾经尝过其中的味道,深知其中的苦楚。 “其实我这次来找高厂长,也是因为这事。可谁成想……”陈星海说着说着,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见陈星海想说又不敢说,林蔓不得搬出同高毅生的好关系,来让陈星海放宽心。 接着, 她向陈星海表明了她和高毅生家以前的关系,以及接近副厂长,实在是因为高厂长离开了五钢厂,而她还留在五钢厂,所以不得不受副厂长夫妇的指示,做这做那。为这事情,她也难受得很。 在林蔓的讲述中,陈星海渐渐放下了警惕性。因为林蔓同高毅生相熟的缘故,他对林蔓逐渐产生了好感,开始愿意对林蔓畅所欲言,诉说往事。 不知不觉间,陈星海放缓了脚下的步子,林蔓也跟着他一同放慢了脚步。 藏蓝色的夜空中,点点星空耀出了金灿灿的辉芒。 点点光辉倾洒下来,不断地落在并排行走着的林蔓和陈星海的脚下。 陈星海对林蔓悠悠地讲起了往事。 原来,陈星海和李荣世一开始并不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甚至,李荣世没有对陈星海讲过一天的正经课,更没有在专业上对他做过任何指导。 听到陈星海的讲述,林蔓不解地问:“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叫他老师?” 陈星海道:“我在苏联莫斯科的xx大学读书时,因为一些政治上的原因,李荣世曾被派到我们学院,为我们上过一段时间宣传方面的课。因为他讲课的内容全无营养,我的同学们都不喜欢他,只去听了他一两节课就死活不听了。而我和另外几个同学因为大家是同胞的缘故,还是坚持听完了他的课。并且,在他授课任务结束后,我们还给他开了一个欢送会。” 林蔓道:“之后他就回国了?” 陈星海苦笑道:“如果那样,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接着,陈星海又对林蔓讲了之后的事情。 李荣世没能如期回国,因为当时莫斯科有几场重要会议,李荣世会一些俄语,虽然蹩脚,但还勉强能够充作翻译,为来开会的一众华国同胞们解决日常生活中语言不通的问题。 在李荣世给人磕磕绊绊地当翻译期间,陈星海所在的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本来,这事原不会被李荣世知道。可赶巧不巧,事情发生时,李荣世正在陪人参观学校,凑巧看见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到底是什么大事?照你这么说,应该知道这事的人不光有李荣世,还有别人。”林蔓忍不住插嘴问道。 陈星海道:“这件事确实不光他知道,而至于是什么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统共,都不过是上面的你来我往罢了。没想到,就连到了国外,也不能幸免。” 林蔓道:“李荣世就是拿这事威胁你?” 陈星海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是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更严重,足以要了我的命。那天,李荣世一行人被留在了学校,直到半夜,有人来对他们交代了保密条款后,才放他们离开。莫斯科冬天的晚上非常冷,学校在郊外,于是有一辆辆的车来接他们走。李荣世被排在最后,因为少了一辆车,他不得不单独再等一个小时。就是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亲眼目睹了我的一个大秘密。” 走着走着,林蔓和陈星海走到了岔路口。他们同时停下了脚步,站在了路口。 虽然觉得陈星海不会讲,但林蔓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果然,陈星海闭口不谈那个秘密,径直跳到了事情的结果:“反正,我被他拿住了。他不光看到了一切,还帮我处理了一切。起初,我以为他是帮我,还对他感激不已。可是后来,当过了几天以后,他来对我说,要我放弃学业,以他学生的身份跟他一起回国后,我才知道,从他帮我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另有所图。” 林蔓道:“你有没有实证在他手里?如果没有的话,光凭他一张嘴讲,也未必就能……” 无奈地笑了笑,陈星海抢断林蔓的话道:“我有不止一个实证被捏在他手里。他一旦拿出来,不光我必死无疑,恐怕我的家人甚至同学都会受到连累。若非这样,他怎么会有恃无恐,深信可以拿着我一辈子。” 林蔓道:“他要你一辈子做他的影子枪手?” 陈星海点头道:“没错,刚开始他没说是一辈子,只说让我帮他干五年。因为在学校里待过一阵子,他知道我在某些研究方面有优秀的学术能力。学校里不止一个教授说过,我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将来说不定能拿xxxx奖。” 林蔓冷笑道:“那个奖在国际上有很高的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