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他的里衣。 指尖落在宋濯的锁骨处,她感觉到指腹下的肌肉一僵,而后宋濯倏地睁开眼眸,浓黑昳丽的眼眸中,晕开一点奇异的光,眼眸斜睨向她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上,旋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眸,坐起身子。 他身量颀长,肩膀又宽阔,一坐起身,周身那种冷冽的压迫感便蔓延开,将立在面前的姚蓁紧紧缠绕。 “姚蓁。”他眉眼清沉,将她的手腕攥到身前,指尖捏着她的腕骨,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薄唇微启,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提醒,“你别招我。” 姚蓁抿着唇,抽回自己的手,继续掀他的里衣。里衣轻薄,很快便被她扯得松松垮垮,她抚开他肩头上披散的长发,露出他精瘦有力的肩头。 以及肩头肌肤上那道被羽箭贯穿的伤痕。 他肌肤冷白如玉,这道深重的疤痕,犹如玉璧之瑕,格外刺目。 姚蓁怔怔地看着,指腹抚上那道痕迹。 ——这道疤痕,同她脱不了干系。而她方才尚在怀疑宋濯。 宋濯看着她的脸,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像是要说些什么。 姚蓁睫羽颤抖两下,多日积压的委屈与愧疚交织,令她毫无征兆的落下泪来,宋濯始料不及,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眸同他对视,心中越发难受,扑入他怀中,紧紧揽着他的脖颈。 “宋濯……”她抽泣着将脸搁在他的肩膀上,转而环住他的腰身,头发滑了他满手。她不知说些什么,只有些语无伦次的、一声一声的唤,“宋郎,宋濯……” 在她扑过来的瞬间,宋濯便伸手将她揽住。 她极轻的哽咽哭声一声声响在他耳边,滚烫的眼泪滴在他的肩头,顺着肌肉的弧度流到他胸口,宛若细细的、柔软的蚕丝,直通他的心脏,细密地牵动着他的心绪——这些宋濯早就习惯了。 他更在意的是,姚蓁为何而哭。 这也并不是多难的事,宋濯略一思索,想到她的反常举止,又是看过他身上的伤痕才落泪,稍一推测,很快判断出,姚蓁是因他而哭。 宋濯薄唇微抿,将她揽得更紧,高挺的鼻尖贴在她柔顺的发上,听她脉搏的跳动声,而后轻吻她的鬓发。 “心疼我?” 姚蓁哽咽着道:“……嗯,心疼你。” 闻言,宋濯眼尾挑起晕开一道薄红,宛若心中受到什么撼动一般,浓长的睫羽剧烈的眨动起来。 他安抚般地拍了拍姚蓁的脊背,冷白有力的手背上,隐约浮现着淡青色的脉络。 姚蓁的哽咽声渐止,揽着他的腰身,轻声抽噎着。 须臾,宋濯忽地挑起她的下颌,将她抵在床柱上,深深的吻住她。 姚蓁脸上犹垂着泪,哽咽着气息不匀,猝不及防被他吻住,冷冽的香气灌入鼻息,她承受着他的吻,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 窗外天光大亮,映透菱花窗。 宋濯松开她的唇,留给她一些换气的空隙。 光线投落在宋濯高挺的鼻骨上,在他漆黑的眉睫上洒上一层金光,映在他的鼻骨上,投出浓郁的阴翳,使他的脸一般在光明中,一边融在黑暗里。 姚蓁边喘息着,边看着他俊逸的脸庞。 旋即她搂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的吻。 宋濯低笑一声。 过了一阵,宋濯拂拭掉她下颌上的泪珠,将她揽入怀中,沉沉的低叹一声。 “伤口早已愈合,皆过去了。” 姚蓁被他抱着,窝在他怀中,用力点头。 宋濯垂眸看她。 晨光中,她的脸庞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