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点点头: “周公子,这么早就劳你上山跑一趟,辛苦了。” 周寒行个礼,又向旁边杜钧也行礼: “杜尚书召见,晚辈不敢怠慢。” 杜钧早已放下手中棋子,上下打量着周寒,然后笑着点头道: “眉眼间是有你父亲的影子。不过倒也不十分像。” “晚辈相貌随母亲的多。” “言谈之间,倒有你祖父的风格。”杜钧一边打量,一边笑着,“你父亲一向不大往京城里来,我同你父亲打交道不多,从前倒是见过你祖父次数不少。那时候他三次上门求娶福王爷胞姐的事,可是在京城传为美谈啊。周老妇人身体一向可还康健?” 周寒跟着笑笑: “祖母身体一直不错。也时常提起京城中的情景,只是上了年纪,不太方便出远门了,许多事只好晚辈代劳。” “周老夫人心慈向佛,子孙也都很孝敬。”杜钧笑着,“这次你为她向西北的灾民捐出这么多粮食,乃是大善事一桩,佛祖一定保佑她长命百岁。” 周寒又笑着行礼: “杜尚书为民尽瘁,周家别的帮不上忙,能为大人分忧为朝廷出力,乃是分内之事。” 杜钧对周寒一番对答显然十分满意: “周公子一表人才,看你年纪不大,不知是否已娶妻?” “晚辈不才,家中开春定下的亲事,五月刚刚成亲。” “不知娶的是哪家的小姐?” “乃是工部陈侍郎之女。” 杜尚书听到这里,眉梢一挑: “陈禀?难道你娶的是方上青大将军之女?” 周寒点头: “正是。” 杜钧顿时若有所思看着他。 周寒却不再做声,站在在方丈大师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在专心致志看着棋盘上的棋局。 等得送走杜钧,周寒又与方丈大师细谈之后,才匆匆忙忙下山来,简单吃过了午饭,又将粮铺的夏老板招了来,与他商量如何托人带话给宫里的吴公公一事。 “带个话进去好说。”夏老板乃是周老妇人一手提拔的老人,已在京城经营多年,“粮铺隔得不远的张锦记隔三差五便往宫里送些绣样子,我与那位张老板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托他办这件事就*不离十。” 迟疑了下,他又问道: “少爷,我有句话,您别怪我倚老卖老。这宫里的人和事,咱们轻易还是掺合不得啊,招着碰着那就是送命的事,咱们家固然不缺银子,可有些事还真不是银子能摆平的。” 周寒听了,点点头: “夏掌柜说的是。这些我心里都有数。不过陈家的事,想必您也都听说了。” 他捡着要紧的,把陈禀被刑部抄家软禁,他这阵子在京城奔走打点的事简单一说,然后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挑宫里这条险路走了。” 夏掌柜听了,沉吟许久,最后一声叹: “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过少爷,我还是得提醒您一句,这可是刀尖上走道,一着不慎,只怕……你看这事,是不是先跟老夫人和老爷商量商量?” 周寒面不改色道: “我已经告知祖母和父亲了。他们也点了头,只是要我小心行事。” 周家京城这边的事,头一个做主的是周老夫人,第二个是周寒。夏掌柜听了周寒这话不疑有他,随即便点头: “那便好。我这就去找张老板去问他一声,看这两天能不能往宫里捎个信。” 周寒这边送走了夏掌柜,那边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