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躲开: “不必不必,不敢劳周少爷大驾——” 周寒双手压住她肩膀拦住了,笑出声来: “你为我按腿的时候,再疼我可是也没有半句微词,现轮到我做大夫,便要嫌我手艺不好了?” “不是——”方青梅耳梢微红,“我是觉得——不好意思——” “既然打算做大夫,也帮着李涵珍先生开刀那么多回,难道还介意这些?”周寒略抬了抬手,张张修长的五指在方青梅眼前一晃,“就当我这手是个大夫的手,我给你按着,你也可以学起来,说不定将来行医就用得上。” 说着手下稍稍用力,对着穴位,捏住方青梅肩颈处发硬的筋肉。 方青梅躲闪不及,被按的“哎哟”一声,然后一阵酸爽的疼痛,便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坐着任周寒手指在肩颈位置肆虐,约莫一刻钟有余,周寒笑问道: “好些了吧?” “一开始又疼又麻又酸的,很不好受,”方青梅老老实实承认,然后回头笑道,“不过这会肩上像卸下一副重担似的,浑身都松快舒坦了,也不觉得累了。周渐梅,这个手法真有妙手回春功效,你务必要教会我,等将来我学起来,可以为爹娘他们做这个了。” 周寒不由得笑道: “你说的轻巧,拜师不是要先缴束脩?” 说着就要停手,方青梅却笑眯眯转过脸,拍拍自己肩膀: “周渐梅,你再多摁议会,就一刻钟——我缴双倍束脩给你好不好?” 周寒好气又好笑,曲起手指敲到她头上: “你还上瘾了?我堂堂周家少爷,岂是你用得起的?周氏绝技,日行一善,今日已毕,明日赶早。” 两人说笑着,周寒到外间书桌前站定,一手拿过砚台,一手敲敲桌角看向方青梅: “来,坐。” 方青梅好奇走到桌后坐下,见周寒在她面前铺下宣纸,摆下羊毫笔,又开始动手磨墨: “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方青梅利落的拿起笔: “要给陈凤章写信?” 周寒点头,一边手中研磨不停,一边口中念道: “兄长惠鉴:见字如晤。京城一别,今已经月。父母身体日渐康健,青梅亦时常陪伴膝下,谈笑风生,聊解寂寞。年关将近,又值隆冬,望兄嫂保重身体,望勿挂念。渐梅青梅某年某月某日手书。” 周寒站在桌旁口中不停,方青梅坐在等下运笔如飞,转眼写完半页书信。周寒拈起信纸细看,又转头笑看方青梅,赞道: “倒是一手好字。” 方青梅得意起身: “那是。我这可是从小苦练的。” 然后见周寒从旁拿过信封,又亲自提笔写上“陈兄凤章亲启”,就着一旁蜡油将信封口,押上印信: “正好过年了,周管家为福王府和凤章兄都准备了年货,要让梁掌柜安排船只北上送货。明日便叫小海把信随船寄出去,快的话六七日便可收到了。” 方青梅点头: “如此甚好。” 周寒听了又笑: “这回你倒是明白了。怎么个甚好法?” “陈凤章一看是我们两个合写的信,自然知道你我——咳,关系和睦,也就放下心了。”方青梅笑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周寒点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