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好,恐怕一气之下受不住,才被方青梅劝住了。 所以听了这话,长寿一时也有点傻眼: “这个,小姐……” 听这话的意思,周二公子是对小姐有意思啊。这要搁在以前,长寿自然高兴的很,可是现在长寿反而有点拿不准,也不惮于以最坏的情形去揣测周二公子了: “这周二公子总是这么一出那么一出,弄得我如今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了。是真的自然好。如今我就担心他别是怕周老爷责罚才故意来这么一出,那就其心可诛了!” 方青梅听了摇头: “周渐梅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长寿摇头: “小姐,周二公子是不是那样的人,这可不好说。我现在觉得他心眼可比你多多了,心思也深,就算有什么肯定也不是咱俩能猜到的呀。” 方青梅一听,想了想,她便立刻起身要下床来: “你说得对,猜来猜去都是徒劳!还是快刀斩乱麻吧,我这就去问问他,跟他当面罗对锣鼓对鼓的说清楚!” 长寿被吓得一把拉住她: “小姐!你要去问他什么?你可不能去啊!哪有姑娘家追着公子少爷去问人家心事的啊!” 就算这周二公子真有意,还不得被吓跑了啊! 方青梅被长寿大力拽回床头坐下,无奈的叹口气,一脸苦恼看着长寿: “唉,长寿,你不知道!之前我跟周渐梅说话从来都轻轻松松的,可是昨晚他忽然来那么一句,弄得我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今天早上一起来看见他,我就觉得十分别扭;后来在侧院里他跟我说话,我也不敢正着眼看他了——要一直这么下去,以后可怎么跟他扮夫妻啊?倒不如问清楚了,也省的我看见他总提心吊胆的。” “我的小姐,”长寿听了笑起来,“原来你这是害羞了啊?我来问你,今天周二公子见到你,就没什么反常的?” “没有。他就跟平时一样,跟母亲聊天,跟我说话。”方青梅说着,不由得红了脸,满心的懊丧,“可是我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就想起他昨晚的样子,心里就开始紧张——你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长寿忍不住笑着摇头: “你自己觉得别扭,人家周二公子可正常的很。你这么没头没脑的撞上去,万一人家只是做梦说梦话呢,这会已经不记得了呢?那你是让人家说什么啊?” “……” “小姐,”长寿压低了声劝道,“你就沉住气,以不变应万变,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日久见人心,依着长寿的想法,她家小姐这么好,周二公子早该对她家小姐有意了,所以越到这时候,她家小姐越得端住,必须让周二公子先低头! 方青梅听了这话,也觉得甚有道理: “你说得对。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反正她已经跟徐鸿展说好了,拐过年等陈凤章接了爹娘去杭州老家,自己就跟着徐鸿展去西北,扬州这些破事就一了百了啦! 忙忙碌碌,转眼就到了大年。 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妥当,三十当天反而无事,周夫人何氏特意嘱咐方青梅早上多睡会,好等到晚上守岁。周寒反而要一大早起来,跟着周老爷和周冰去家庙里祭祖请神。待到方青梅慢悠悠起了床,周寒已请神回来,笑盈盈在门口喊方青梅: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