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的样子,见方青梅回来,扯开大嗓门道: “姑娘一个人出门也该小心些!不是说就在附近转转吗?过午出去,天黑才回,我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老韩自方青梅幼便在方家服侍,如今仍改不了从前的称呼,一直喊她“姑娘”。方青梅便冲他笑道: “让你担心了韩伯。我在路上遇到熟人多说了会话,就忘了时候啦!” 待方青梅和周寒进了门,老韩才看到跟在方青梅身后的“熟人”。不待他开口,周寒先微笑着朝他点头行礼: “韩伯。” 韩伯审视的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一番,才看向方青梅: “这不是过午来过的那位公子吗?原来是姑娘的熟人,不知这位公子是?” 方青梅看看周寒,又看向韩伯,抿着嘴笑道: “韩伯,这就是扬州周家的二公子,方家的乘龙快婿,周寒周姑爷了。” 老韩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的迎上去抓住周寒的手: “原来竟然是我家姑爷!是我老韩有眼不识泰山!姑爷也太腼腆,怎么也不跟我说明一下!可叫我失了大礼了!快快快!姑爷快请进来!” 于是佯装淡定的周寒被老韩一手拉着,就这么生生拉进了大门去。 进屋坐下,老韩将周寒让到上座,自己却拖了条板凳坐在一旁,任是周寒百般礼让,始终不肯做到对面,只笑着说: “我老韩坐在这里离得近,方便跟姑爷说话。” 然后亲自倒了茶送到周寒手里,便拉着周寒开始家长里短。不过三五句话功夫,便已经问清了周寒年方几何,家在何处,长辈何人,作甚营生。老韩嗓门大,话也问的直接,周寒听了也不恼,耐心与他回话。 不过喝茶说话的功夫,厨房邹婶的手脚麻利的很,已经在隔壁整治起了酒席,进来笑问方青梅道: “姑娘,酒菜都准备好了,快和姑爷入席吧!” 周寒正要客气,被老韩又拽住手臂,拉着往隔壁去: “也来不及去请人作陪了,姑爷别嫌我老韩身份低,今日便勉强充作方家人,陪姑爷喝几杯吧!” 方青梅笑着在旁解围: “韩伯,待会他还有事要回客栈去,吃过饭只怕要宵禁——” “宵什么禁!”老韩回头笑道,“晚上巡夜的小子都是我的后辈,待会我亲自驾马车送姑爷回去,难道还怕他们盘问不成?” 家中人少,邹婶也被劝上了桌。西北酒风向来豪放,不过周寒本就酒量过人,也因为是头次见面,老韩不好对新姑爷失礼,这一晚的酒喝得便恰到好处。 饭后天色早已黑透,周寒起身告辞,老韩挽留不成,便出门去套马车。方青梅亲自送周寒出去,拐出巷子到了街边上了马车。刚上了马车夜色中一阵冷风,方青梅一个寒颤,忽然才想起来: “周渐梅,你忘了披风了。等一等我回去给你拿来!” 周寒见她转身跑回巷子,便同也下了马车同韩伯道: “韩伯稍等一等。青梅怕黑,还是我去拿吧,省的她再跑出来。” 方青梅到厅上拿了周寒的披风便又往外走,正在门外迎到周寒。周寒接了披风,就着门前灯笼的微光随便披上,系好了领口的带子,抬头看看门里头昏暗的院子,又垂眼看着方青梅,低声道: “你不是怕黑?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灯光昏暗,方青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