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有些不耐烦,“我都说了我不去。再说,反正他天天在我面前晃,我去不去东宫也无所谓……咦,今天小元宝怎么没来呢?” “殿下他进宫了。” “哦。” 十七却欲言又止。 林芳洲有些奇怪,“你们,是不是有事情?” “公子,请先移步东宫,容我与你详说。” 他看起来好严肃,林芳洲莫名被他弄得有些紧张,于是她和韩牛牛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东宫。 到了东宫,十七关好了门,屏退左右,这才对林芳洲说:“官家病倒了。” 林芳洲一惊,“很、很严重吗” “嗯,”十七点了点头,“现在应该还没醒。宫里封锁了消息,殿下正在官家床前侍奉,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回来。他使人带出话来,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务必谨慎行事,公子先在东宫暂住几天吧。” 林芳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寻常人病了,只需延医问药,可是皇帝不一样。皇帝牵涉的事情,太多了啊…… 她眼珠转了转,心头突然一凛,问道:“赵王和齐王呢?小元宝关在宫里,赵王和齐王要是搞事情怎么办?!” “公子不必忧心,赵王和齐王已经入宫探望官家,然后——” 她追问道,“然后怎样?” “然后,殿下让他们都暂时住在前殿,方便随时探望官家。” “看得住吗?” “看得住,官家昏迷不醒,该由太子暂领国事,眼前禁中侍卫都听凭太子调遣。十二亲自看着赵王和齐王,应当不会有变。” “十二去盯着他们了,那小元宝呢?谁来保护他?” “公子且放心。皇宫里戒备森严,殿下与官家同处一室,该不会有人能在里头动武。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以殿下的功夫,也能自保。” 林芳洲点了点头,“这招锅底抽柴的法子很好,把赵王和齐王放在眼前看着,他们就算想搞事情,也搞不起来了。” 十七忍着没去纠正林芳洲的成语,他感叹道,“殿下智勇双全,雄才大略,可叹世人眼拙。” “是呢,我早就怀疑小元宝成精了。” 此刻,成了精的云微明正待在官家的卧房里,外头跪了一片朝廷重臣,都是来探望官家的。云微明说官家需要清净,因此只让丞相一人进去看了看。 丞相乃朝廷肱骨,对官家绝无二心。他今年六十三岁了,比官家还大两岁,但是他不炼丹,也不乱吃东西,因此身体很康健,精神矍铄。他看了官家一眼,又听御医讲了几句,心里有了个数。 这时,小内侍端着汤药进来,云微明跪在床前,一手端着那盛药的银碗,一手舀了一勺,要往自己嘴里送。丞相正和御医低声交谈呢,一瞥眼见到太子要亲自给官家试药,他立刻惊道:“殿下万万不可!” 云微明看了他一眼。 丞相跪下道:“殿下孝心可表天地,实在令老臣唏嘘感慨。只是,殿下该以国事为重。” 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但其实也不必说太明白。 明白人都明白。 云微明把丞相送出来,与几位朝臣交谈了几句,挑了几个对官家绝对忠心无二的大臣,让他们这几天在中门值班。 大臣们刚走,贵妃坐着步辇来了。云微明闭门不纳,使内侍传话道:“邓天师说,女子是阴物,官家阳气正虚,不可使女子接近。贵妃请回。” 那贵妃吃了闭门羹,又拿他无法。她虽在后宫横着走,但是在朝事上能说什么话呢,唯一能给她撑腰的官家,此刻还昏迷着。 贵妃心中恨恨,只好想着,等官家醒了,看我怎么给你吹枕头风。 …… 官家一连昏迷了五天,到第六天,这才悠悠醒转。 许多人悬起来的一颗心也就落下了。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赵王和齐王。两人没料到老三这样狠,直接在宫里把他们软禁了,他们这几天过得提心吊胆,做的梦都是太子登基,送了白绫和毒酒让他们选。 被放出来后,两人相视一眼,心里想的都是:幸好父皇醒了。 赵王对齐王说,“这次老三太过分了,我们好好让父皇评个理。” 齐王冷笑,“你放心,老三他就是秋后的蚂蚱,我看他能蹦几天。” 赵王看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大哥,你不也有事瞒着我么?去年那些刺客是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