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抬头觑着齐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不知她如何冒犯了皇上?” “她倒是没冒犯朕。”殿内烛火一明一暗,映得他冰冷的双眸多了一丝阴鸷。 齐渊轻启薄唇,眸光渐深:“只是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 “那皇上您的意思是……让她不知不觉消失?”魏全轻声道。 齐渊轻笑,就连嘴边的弧度都带了一丝狠绝:“明日让她做碗红枣羹呈上来。” “喏。” 魏全退了出去,齐渊看着烛火,嘴角噙笑:无缘无故被罚的滋味,你也应该尝尝了…… 魏全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看向自己的徒弟苏茂邦:“今儿尚食局发生什么事没有?” 苏茂邦想了想,小声道:“听说是罚了个小宫女。” “罚了个小宫女?!”魏全一惊,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茂邦见师父瞪圆了眼睛开口解释道:“这事闹得挺大,听说崔掌膳去求情被拒之门外,最后还是尚仪局的姚尚仪出面,这事才算完。”他同情挨罚的小宫女,想起了自己刚进宫时的遭遇叹了口气:“也不知那宫女犯了什么错,竟就要下狠手折磨死她!” “下狠手?折磨死?”魏全的脸瞬间就白了。 “是啊,听说是打了板子又罚跪在外面,身子歪一下就打一鞭子……” 身后的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俩人瑟瑟发抖地往回看了一眼,只见皇上一脸铁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 俩人麻利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齐渊将目光投向苏茂邦,冷声道:“你再说一遍。” “说、说……”苏茂邦声音发抖,都快哭了:“还请皇上明示。” “说那小宫女是如何被罚的。” “听、听说是挨了板子跪在外面……但凡是晃下身子就要补上一鞭子……” 齐渊的眸子盛着怒火,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他垂着的手不自觉握紧,关节处泛着白,手上的青筋脉络狰狞。 “皇上,要不要给阿圆姑娘送药。”魏全大着胆子道。 “去把冰蚕白玉膏给阿圆送去。” “这……这药膏过于珍贵,对阿圆姑娘来说却是麻烦、要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那还不翻了天去?”魏全叩首,诚惶诚恐地劝道。 “朕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他们若是看不顺眼大可以挨上几板子,朕赐同样的东西便是。”齐渊冷着脸,声音含着怒意。 “喏。”魏全哆哆嗦嗦起身退下。 齐渊皱着眉,把人拦住:“你还是找个由头罢。”谁都奈何不了他,可是她却不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一个举动便差点让她丢了一条命。 魏全刚想开口请皇上明示,刚一抬头就见皇上已经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皇上与那位挨罚的小宫女……”苏茂邦的眼中皆是好奇。 魏全白了他一眼,伸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脑袋:“皇上的事儿都敢打听了?你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他对着月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什么由头才好啊?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阿圆声音虚弱,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姚蕴安看着阿圆身上的伤口血迹,忍不住哭出声音来:“都、都怪我来晚了……” 阿圆微弱地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程寻捧了一碗清粥走了过来,带着哭腔柔声道:“阿圆你好歹吃两口,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阿圆努力吃了几口,再也没有力气了。 门“吱呀”一声,阿圆下意识地一缩。 “崔、崔掌膳!”程寻见是掌膳来了,连忙把人迎了进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