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见她如此听话,似在安慰她又似在安慰自己,“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我明天要去白家。”白佑林如今是秦世容的心腹爱将,不管怎么说,她跟白佑林表面上没有闹翻,明日是他的大喜之日,她可以借贺喜之名前去打探消息。 次日,桐月梳洗打扮一新,准备了一份厚礼前去白家。 白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下人们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 下人中有认识桐月的,看到她来倒是十分意外。一个小厮连忙进去通报,出来迎接的是春兰。 春兰十分热情的挽住她的手,笑道:“表姑娘几时回来的?” 桐月答道:“前几天刚回,刚巧就赶上了。” “可不是嘛,这多好。” 桐月跟着她穿过人丛,奇怪的是大喜的日子竟然不见白夫人。 她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见大表嫂?” 春兰笑容一僵,随即说道:“表姑娘还不知道吧。大少夫人从半年前一直身体不好,唉,大少爷的去世对她打击太大,如今的她神神叨叨。” 桐月心里不大信这个说辞,表面上仍不动声色道:“想来也是,大表哥年纪轻轻的就那么去了,任谁也受不了。” 春兰又笑道:“好了,大喜的日子咱就不说这些了。姑娘,你也不是外人,你先歇歇,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桐月见她着实很忙,便说道:“你去忙吧。咱们自家人不必客气,我随处看看。”春兰说罢,就出门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桐月也不让丫环跟着,一个人随处闲逛。 白家的这栋新宅占地极广,亭台楼榭,假山花园是应有尽有。 她不知不觉中越走越远,身后的喧哗热闹离她越来越近。周围景致也愈来愈冷清。走到最北面时,已经是寂人无声。桐月走累了,正想往回走。忽然听到旁连的院子里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十分怪异、凄凉,大白天的,让人无端的心生凉意。 她既害怕又好奇,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轻手轻脚地朝发出笑声的那个地方走过去。 这是一个极平常的院子,铁门紧锁,门前静寂无人。 桐月在门前站定,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笑声又从里面低低地传了出来。 她犹豫了一会,轻轻敲了敲门,问道:“屋里有人吗?”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桐月静静地等着。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警惕的女声:“你是谁?” “我是林桐月,是二少爷的表妹,我迷路了。” 里面的人没有答话,过了不久,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站在门里紧张地问道:“表姑娘是吗?就你一个人吗?” 桐月回答说是的。 门里的女子飞快地说道:“表姑娘,我是少夫人身边的秋云,不知道你是不是记得?” 桐月隐约记得是有人这个人。 秋云迫不及待地说道:“表姑娘,请你行行好,帮帮我们夫人吧。她没有疯,求你要想办法让她出去。只要我们能出去,我们主仆一定会重谢表姑娘。” 桐月正准备答话,却听见身后不远处好像有人在说话。她不好久留,连忙说道:“我想想办法。有人来了。”说完,她立刻离开了这个院子。 她往回走了一会儿就与两个丫头迎面相逢。 那两个丫头盯着桐月的眼睛问道:“表姑娘怎么到这儿来了?让奴婢好找。” 桐月看到她们作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说道:“这里真是太大了,我本来只是闲逛,不想却迷路了。” 两个丫头抿着嘴相视一笑,接着,两人又试探桐月是否看到什么,桐月回答得滴水不漏,两人见状也就放了心,然后又告诉她说,她妹妹找来了。 桐月回到前厅,果然看到荷月正坐在那里吃点心。 她找了个机会,悄悄地把后院的发现告诉了荷月。荷月诡秘地一笑,悄声说道:“这事交给我,把那锁砸了就是。” 桐月姐妹两人跟着众宾客在白府吃了午饭,然后便静等婚礼开始,这里的规矩是,迎亲是在傍晚时期。 在这期间,桐月几次想见白佑林都不得机会,他十分忙碌,还要应酬各种大人物,哪里顾得上她。 很快就到了黄昏时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