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无奈一笑:“我觉得,那小子见到你之前,是没心情听任何人说话的。” —— “杜先生,按照医生的要求,你一个小时之前就该入睡了。” “嗯?我睡着了啊?”杜子聿慢吞吞地睁开眼,显得很困倦,他疑惑地看着病床前冷着脸的护士小姐:“如果你不闹的话,我能睡得更好……” “是么?”护士小姐不留情面地敲了敲心率测量仪:“但这上面显示,您很兴奋。” “我做了个……不错的梦。”杜子聿挑起眉。 “杜先生,你这样不配合治疗,是严重影响康复速度的!你知道你的家属每天付给医院多少钱吗?” 杜子聿笑起来:“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护士,院长也很头疼吧?” “你……”护士小姐气得小脸通红,刚要发作,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愣了愣,扭过头正看见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推门进来。 “先生,这个时间是禁止探视的……”话没说完,男人已经疾步冲进来,走到床边,黑着一张脸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你受伤了?” “喂,这位先生……” “怎么回事?”男人似乎聋了一般,径自蹲下身,伸手去抓病人的手臂:“伤了哪里?我看看?” “病人需要休息,您再这样我要叫保安了!”护士小姐还在恪尽职守,可话音刚落,只见杜子聿对她眨了眨眼,接着伸手拉过男人,当着她的面,把人吻住了。 “……”护士小姐再次红了脸,愣了愣,气得转身跑了出去。 杜子聿这才推开沈石,好笑地嗤了一声,终于得以仔细地打量起沈石来:“我还没问你怎么样了,轮到你问我了吗?” “我没事,”沈石摇摇头:“阻拦我们的人,火力很猛,秦牧之的人,死了不少。你要我拿的东西,没能保住……” 杜子聿眉头微微抽动了一下,终于明白秦牧之上午“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他抬手摸了摸沈石的脸:“那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你……”沈石亟不可待地想要确认杜子聿有没有受伤,却被他按住手腕。 “我只是有点发烧,”杜子聿笑了笑,摩挲着沈石的手臂,半真半假道:“想你想的。” “上来,陪我躺着。”杜子聿顺势拉了拉沈石,让他到床上来,自己自然而然地枕着他的臂弯,舒了口气:“讲讲你们在瑞士的事?” “那家银行,以我这副身体的主人的名义,开了一个保险柜。开锁是指纹识别的,里面有一只u盘。我拿到东西从银行出来,就遭到了第一轮袭击,他们有枪有炸弹,下手不留活口……”沈石平淡地叙述着,仿佛这些危险都不是他亲身经历过一般:“在瑞士,我们一共遭遇了五次围堵,死了一多半的人,平安回来的,算上我,只剩七个。” “……”单先生这个老头子,简直丧心病狂。杜子聿皱紧了眉,忽然觉得今天上午自己和秦牧之说的话,有些重了。他只是贡献了一个脾,秦牧之捐躯了一个排…… —— 杜子聿养伤的这段时间,秦牧之对他的保护非常周密。苏黎世银行一役算是彻底触到单先生的逆鳞,秦府寿宴那一枪,也彻底让秦家和单先生撕破脸,秦牧之开始利用自己在政界的某些关系,施压给警方,要求缉拿单先生。 “现在我们最棘手的问题还是证据。虽然单先生的集团贩毒是不争的事实,但没有缅甸政府的许可,中方无法去金三角抓人。除非,我们能提供单先生盗窃国宝的证据。”这些天,秦牧之频繁来病房“看望”杜子聿,商量对付单先生的办法。 “在滇缅公路上,有一个文物交易的黑市,是单先生的产业。” “黑市,只是他的一个掩护,这地方龙蛇混杂,如果警方贸然介入,会引起很多不必要麻烦。”秦牧之摇摇头:“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单先生的老巢。他的毒窝、军火库或者藏宝阁。” “如果,找到他藏匿翠饰的地方,算不算证据?”沈石忽然开口道。 杜子聿眉头一紧,立刻明白了沈石的意思:“你确定你能找的到?” “加上小狼,差不多。”沈石笃定道。 杜子聿点点头,尽管多少担心沈石和小狼的安危,还是知无不言地转头向秦牧之解释:“谢士枋的十二翠饰出自同一块绝世翡翠,因此,即便被分割后,翡翠散发的气味是相同的,我们可以根据你现有两件翠饰的气味,寻找到单先生盗走的翠饰的藏匿处。” “你们在开玩笑吗?”秦牧之愣了愣:“就算你养了一只鼻子很灵的狗……我们的范围是整个缅甸!” 杜子聿也很无奈,他耸耸肩:“是啊,所以恐怕要多耽误些时间了。” 计划一经敲定,秦牧之立刻联系到警方,放出他们能找到单先生私藏国宝的仓库的消息。警方即刻派遣出一只特别行动小队,由杜子聿他们作为向导,进入缅甸,先行探路。 秦牧之人虽然留在香港,m.dxSZxedU.cOm